秦慕風對景珍道:“趙禮不會在大商動手的。估計他會派人跟著我們的。”
“那可怎麼好?”景珍擔憂道。
不遠處的明遠道:“景珍放心吧,我們已經通知了蕭漠過來接我們了。蕭漠會布置好一切的。我和沐王爺再不會這麼點背了。我們也盼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秦慕風道:“我爹說會在合適的地方才放下沐王爺和明將軍。所以景珍不必擔心的。倒是景珍應該多加小心的。要是再被趙禮抓住可不容易脫身的。他會把新仇舊恨都加在景珍的身上的。”
東方毅道:“景珍不如和我們先回去吧?反正也不急於一時。等到過些時候再來不遲。”
景珍搖頭,“我想快點呢。答應了人家又沒做到總是個負擔。都怪當初沒經過思考就承諾了。如今就隻有做下去了。”況且還答應了替趙拓治病,景珍以為趙拓的病情嚴重是拖不下去了。
東方毅心裏承認和景珍的距離還在加遠。“景珍”真的不是那個需要依賴他的女人了。
秦慕風也知道景珍不會和他走,“那麼景珍多送我們幾日可好?雖然我不想景珍趕路勞累,可是我更不想和景珍分離。”秦慕風的表情有些悲切,因為年輕便可以喜形於色。
“晚上紮營時我便要走了。也給伯母問聲好啊!說我對她仰慕得緊。趕明兒興許會去看她。讓她老人家多保重。慕風也保重。”景珍忽然動了感情。
“嗯,我會告訴娘的。娘為了我能夠早日來找景珍會快點好起來的。我娘為了我什麼都肯做的。我自然也會好好的。”秦慕風道,望向景珍的眼裏滿是不舍,“怎麼辦?還沒和景珍分離我便想念景珍了。”
“傻瓜,分離隻是為了能夠再次相聚。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我是把慕風當做實實在在的好朋友的。別太丟人啊!男人該拿得起放得下。”景珍微笑道,別開目光。
“嗯,我爹也說男人不能隨便流淚的。”秦慕風道,對景珍稱他為男人這點感到開心。
很快的,天黑下來,秦牧也通知眾人搭起帳篷。
秦慕風開始惴惴不安起來,老是擔心景珍要走。可是吃過飯後景珍還是提出告辭了。並且為了不讓趙禮的探子看到她的離開,她也堅持不讓秦慕風送她。
秦慕風依依不舍,自然毫不隱瞞他的情感。東方毅便隻能對著景珍道一聲珍重。
景珍為了不被發現,稍稍繞了遠道。
夜晚獨自一人走路有些清冷。萬籟俱寂的雪夜這樣獨自走的人可能也隻有景珍了。景珍施展輕功想要盡快回到青城。忽然前方出現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景珍躲到一棵大樹後想要一探究竟。
三個人影轉眼走近,其中一個婦人陰陽怪氣道:“這樣拚命幹什麼?既然咱們丫頭被宮裏相中就讓她進宮好了。這樣穿過林子,我看不凍死也會嚇死的。”
一個男子微怒道:“去了宮中哪裏還有正常日子過了?我答應過閨女她娘要好好給閨女找個人家的。一個狠心腸的後娘,要是不想跟我們走就回去。”
婦人又道:“可別把我們三口人的命都搭上。要是宮裏知道我們跑了不抓我們回去才怪。”
女孩子道:“是啊!爹,我們這樣跑了是不是會連累了爹和二娘?要是那樣的話我還不如回去等著進宮好了。興許也不會那麼慘的。”
“皇宮那樣肮髒的地方我閨女不去。”男子道,“就是搭上性命也不讓我姑娘進宮。”
一陣野獸的怪叫聲傳來,婦人顫抖著聲音道:“媽呀,能不能還沒逃遠就被野獸吃了啊!走得匆忙也沒帶點幹糧。這肚子餓得咕咕叫的。我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男子和女孩子顯然也害怕,不過沒有說話。
景珍從樹後走了出來,“三位勿怕,我也是趕路的。我自己也有些害怕。不如我們一起點火烤烤吧。”
月夜下,景珍的麵容嬌美。何況景珍的穿著考究,就是那條圍脖也夠普通人家花上一年了。他們一看就知道景珍出自富貴人家,自然也是讓人高看一眼的。這家三口人原本一點害怕也就不見了。
“好啊!好啊!我正冷得要命呢。”婦人欣喜道。
景珍帶著三人找了背風的地方生了火,然後拿出了剛才秦慕風給她包的點心分給這三個人。男人和女孩子初始不吃,見婦人吃了沒事也就吃了糕點。
景珍問道:“不知宮中選秀可有什麼憑證?”
男子道:“當然有的。”他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腰牌遞給景珍。
景珍拿到手裏借著火光細看。牌子的一麵寫著皇宮,另一麵寫著夏依依。景珍以為這個應該是女孩子的名字了。
“不知夏伯父怎生稱呼?”景珍問道。
“夏潔。拙荊董氏。小女依依。我們得罪了村長,村長便要送了我的女兒去宮中選秀。我們這也是不得已才出逃的。”男子唉聲歎氣道。
夏依依長得一般,勉強算得上周正。料想入了宮也就是個做粗活的宮女。難怪她爹不想她入宮了。
景珍道:“是這樣的,我姐姐在宮中當差,我想要去宮中和她相聚。這樣吧我就頂了夏依依的名字去皇宮好了。”
景珍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婦人,“走得越遠越好。這樣我們都是安全的。”
婦人眉開眼笑,“我們曉得的,我們會走得遠遠的再不回來的。”
男子和女孩也千恩萬謝。
景珍也盡可能詳細地打聽了一下夏依依的一些情況,然後拿了夏依依的腰牌告辭。
景珍以為進了皇宮也是個好辦法。這樣不但離趙拓近了,也離《神兵》近了。就是借了機會到皇宮耍耍也是好玩的。反正在哪裏也是度過時間,景珍倒不是特別想找到《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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