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戶,東方毅再看外麵的秦慕風,他好像還在一個人玩著雪人。把兩個雪人搬來搬去的。秦慕風也真是個孩子。他竟然會如此貪玩。
東方毅和明遠上床睡覺。
景珍則不顧勞累去了皇宮。趙拓已經等得心焦了。
趙拓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要是景珍再不來他都要瘋了。因為這個景珍才必須來的。
景珍端著半碗藥血走進趙拓的房間時,趙拓立刻起身迎了過去。
“女俠怎麼來得這樣晚?”趙拓問道。
“我遇到了點麻煩,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我們要喝藥了。”景珍把碗遞給趙拓。
趙拓毫不猶豫地喝了景珍給他的藥。趙拓昨晚喝了第一碗藥之後感覺舒服了很多。這個女人應該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有沒有感覺好一些?”景珍問道。
“嗯,真的不像以往那麼疼了。今天行走的時候沒有那麼疲乏了。女俠真的會每晚都來吧?”趙拓小心翼翼問道,生怕惹到了俠女之後,她便不來了。
“當然。隻是最近不要表現地太過。盡量表現地老朽些反而好。”景珍吩咐道。
“好。俠女住在哪裏?”趙拓問道。
“也在城裏。我會把你治好的。那麼我也走了。趙拓也早些睡吧。把碗給我吧。這樣明晚我們可以接著用。”景珍道。
“好的。俠女務必小心啊!”趙拓把碗還給景珍叮囑道。
“放心吧。”景珍說著話走出了趙拓的房間。
景珍回到她的房間時見秦慕風一臉焦慮地坐在她的床上。
“景珍去了哪裏?”秦慕風起身問道。
“去取先皇遺詔了。”景珍晃晃手中的羊皮紙道。
“不是說那些東西在手鐲裏嗎?”秦慕風問道。
“為了安全我把它們分開放的。藏寶圖就在手鐲裏。”景珍撒謊道,“慕風也認識遺詔上的字吧?”
“當然,身為貴族這也是從小必須要接受的教育。”秦慕風道。
“我有些好奇上麵的內容。可不可以念給我聽聽?”景珍把遺詔遞給秦慕風。
“當然可以的。”秦慕風想把先皇遺詔展開,他的手不自覺地有些發抖。秦慕風不免有些擔心,很擔心先皇提到什麼報仇啊什麼的。再者他很害怕先皇提到他父親是怎麼謀害先皇和國公梅落的。
就這樣的簡單動作,秦慕風竟然好半天沒能做到。
景珍笑道:“你害怕什麼?”
“我害怕我離景珍太遠。”秦慕風可憐巴巴道。他的心劇烈地跳著,臉色也有些蒼白。
“我又不識字,難道你不會改些內容嗎?怎麼還真的這麼笨了。”景珍道。
“那可不行。對著自己的愛人是不能說謊的。這一點是我做人的重要原則。我不會騙景珍的。我娘說對著自己的愛人要坦誠。這樣才能得到對方的愛和尊重。”
景珍拿過遺詔把它展開然後遞到秦慕風的手裏。不經意間碰觸到秦慕風的手,發現他的手是冰涼的。僅憑著這一點,景珍該知道秦慕風對她的心了。
景珍輕輕拍拍秦慕風的肩膀,“你娘說得好。慕風念吧。無論上麵寫了什麼,我都不會怪慕風的。何況寫下詔書時慕風還沒來到人世呢。小不點也就別多想了。上輩子的恩恩怨怨都不是我們的錯。”景珍鼓勵道。
秦慕風也咽了口唾沫,這樣口幹舌燥的感覺少了幾分,他緩緩念道:“景珍吾兒,分離在即,娘親最想說的是我愛你。”秦慕風停頓,看向認真在聽的景珍。
景珍的眼睛有些濕潤,“好令人感動啊!真的是位了不起的女人。”
秦慕風點頭,然後繼續念道:“如果吾兒能夠平安長大並且能夠看到娘的詔書。那麼希望吾兒勿要記住仇恨。娘更希望吾兒能夠記住愛。景明出生時窒息多時,恐怕會影響智力。希望景珍吾兒會照顧好姐姐。希望景珍吾兒能夠繼承大統。”
詔書更像是母親寫給女兒的書信。
秦慕風再次望向景珍。
“沒了?”景珍問道。
“沒了。”秦慕風答。
“怎麼沒提到藏寶圖和劍譜什麼的。”景珍疑惑問道。
“倉促之間哪裏會想到那麼多。寫到後來字跡已經十分潦草了。看來女王真的是冤枉父親了。我先前也以為是我爹害了景明的。結果真的不是。我因此好生欣慰。”秦慕風道。
“嗯,這樣真的很好。”景珍附和道。
“景珍何不完成先皇遺願和我們回大華繼承大統?”秦慕風盼著景珍能夠和他回國。至於什麼權利地位他倒是不稀罕。
“我不想當什麼皇上。況且現在還是景美女王在治理國家。好了,拿了遺詔給你爹送去吧。我是真的困了,再不睡我就堅持不住了。這一天怎麼這麼忙呢?”景珍推著秦慕風走出房間。
秦慕風也不再停留,他也想要他的爹爹知道遺詔的內容。他希望他的爹爹能夠勸說景珍回大華。秦慕風知道他的爹爹對先皇的感情至深。先皇希望景珍能夠繼承大統,這樣的話他的爹爹多少會考慮一下的。他爹真的沒有害過景明,這點讓秦慕風對他爹的印象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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