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餐桌上擺了一桌子美食。坐在桌子旁的隻有景珍,秦慕風和秦牧。
秦慕風為了表示對他父親的不滿故意不理睬秦牧,隻和景珍你來我往地夾著菜。他和景珍聊著些離愁別緒,更多的是表達見麵時的喜悅。
“景珍,怎麼來了這裏?聽說有什麼任務,幹什麼要給東方家賣命?管那麼多的閑事幹什麼?”秦慕風見景珍吃了半飽後問道。
景珍瞟一眼秦牧,“還不是為了躲著某人?我一個弱女子能怎麼辦啊!惹不起就躲著唄。要是這裏躲不下去了就準備去大宇了。大周離大華太近不想去。”
“和我回大華吧?名正言順地做龍女多好。不過不回去也行。反正景珍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我再也不和景珍分離了。什麼榮華富貴我也不要了。什麼爹娘的我也不要了。我隻要和景珍在一起就會幸福了。”秦慕風像是宣誓似的說道,還眼神堅定地望一眼秦牧。
“絕對不行。”秦牧道,“你目前不是一個自由人。你是我們大華唯一的龍女的夫婿。你肩負著重大的使命。景明即位後你要輔佐她治理國家。這個是你逃避不了的責任。女王陛下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負了大龍女。”秦牧顯然不認景珍是大華的龍女。
“我怎麼是負了她呢?我也沒有愛上她。我娶她也是你們強行逼迫的。要是爹這樣說我就不回去了。我和景珍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快樂生活多好。幹什麼管你們那些是是非非的。”秦慕風略微撇撇嘴,看著還是像個孩子跟父母製氣似的。
“既然娶了親怎麼可以出爾反爾?雖然大龍女天真如孩童,可是對小風也是癡情一片。她又不會有多餘的心思,不會傷害小風。我不放心小風跟著景珍。我哪裏能夠相信景珍不會害了小風?這個女孩子的心思我都猜測不出,我怎麼會讓小風跟著她呢?絕對不會。”秦牧自然不信景珍會輕易放棄父母的恩仇和小風相愛。
換做別人也不會相信的。秦牧哪裏知道景珍根本就不是大華龍女景珍。她隻不過是個枉死的冤魂罷了。哪裏會管那麼多的恩怨情仇。
“景珍善良正直,我知道他不會害我。就是她害了我我也甘願。我就是要和景珍在一起。世間沒有任何的人和事能夠把我們分離。爹爹絕對不可以拆散我們。要不然我還不如死了。”秦慕風道。
一個十八歲的男孩子提到死亡,這讓秦牧氣憤。都怪這個狐狸精景珍。要不他的兒子每日和櫻桃優哉遊哉地花前月下也是極其幸福的。
“小風為何要執迷不悟。難道爹爹沒有告訴你嗎?愛情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景珍從來沒有表態愛上你,你為何要一廂情願地自作多情?我的兒子也皎潔如天上明月,何苦要作踐自己呢?天下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秦牧有些氣急敗壞道。
“爹說什麼也沒用。我就是喜歡景珍。我就是愛著景珍。別人我都不看一眼。要是景珍不愛我我也不會纏著她,可是我還是不能愛上別人。要是景珍愛著別人我也還是愛著她。我就是知道我的心裏想要什麼。我就是死心眼,你怎麼和我說也沒用。我就是放不下景珍。”秦慕風也倔強道。
秦慕風現在的樣子還不是和多年前的秦牧一樣。秦牧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難怪臨來是女王陛下說希望秦牧不要傷害景珍,但是也不要帶回景珍。不希望景明和景珍為了皇位,為了男人反目成仇。
“小風是想要氣死爹嗎?為何不替爹爹想想?爹就你這麼一個兒子,難道想要爹爹現在就死嗎?”秦牧的臉色鐵青,看著景珍的眼神也透著十足的怒氣。
景珍忙道:“我沒做什麼。你們父子打仗可不關我的事情。”
“怎麼不關你的事?難道你想要搶了你姐姐的男人嗎?”秦牧氣哼哼問道。
景珍搖頭,“我沒有。我不會和景明搶慕風的。我隻是來了大商,我也沒有回大華。國公何來此言?為何你們過來追我倒像是我犯了什麼錯誤似的?”
秦慕風插話道:“爹能不能說些愉快的事情?我不想景珍吃飯時生氣。這樣會對胃不好的。”
秦牧終於忍不住罵道:“混小子,你爹在此就跟沒我這個人似的。難道景珍是你祖宗啊!你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能答應你們的親事。臭小子笨死了,到時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裏是恨你的你知道嗎?”
父母的仇不共戴天,這個自然是秦牧的想法。景珍流落在外也吃了很多苦。這些帳難道景珍會真的不算嗎?秦牧不信景珍會不計前嫌地和秦慕風相愛。
“我就是笨,可是也好過你的壞心眼。你先是要偷人家的東西。後來又來要取人家的性命。人家說你什麼了?人家連一個不字也沒說過。爹要是吃飽了就去休息好了。我和景珍慢慢用餐就好了。以後別和我一起用餐。我和你話不投機半句多。”秦慕風孩子氣地不管不顧地說道。
秦牧當然也不原和景珍一起吃飯了。可是他舍不得扔下他的寶貝兒子。再說了也可以監控一下景珍的言行。不至於讓她太蠱惑小風的心。要不他怎麼會在這裏遭白眼?可憐當爹的良苦用心。可是這個兒子怎麼就這麼讓人心寒呢?
景珍責備秦慕風道:“慕風,和自己的爹爹不可這樣說話。爹爹就是爹爹。隻要有愛在就是好的爹爹。”
聽景珍這麼說,秦牧把對秦慕風的怨氣轉移到景珍的身上,“景珍的心眼子是不是太多了?不要惺惺作態地欺騙純真的男孩子。我的兒子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景珍一笑道:“看來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不過你們父子打仗能不能不在我麵前打?我從來沒和父母打過架所以會嫉妒知道嗎?國公幹什麼看我這麼不順眼?我真的什麼也沒做。你瞧我們多少有點親戚是不是?你們煩我就走人,我也不留你們。我姐夫想要留下來遊山玩水也未嚐不可。我這個小姨子也盡盡地主之誼。其實也沒多大個事。國公別把我當成是九尾狐狸精。我隻是個很普通的女孩子。”
秦牧越發覺得景珍虛偽狡詐了,他的小風一定不是景珍的對手了。小風定然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了。
秦牧發狠道:“我真恨下午時沒要了你的命。如今想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了。”
景珍道:“我可不認為你是對我仁慈了。你隻不過怕慕風恨你罷了。我的身上到處都是傷還說你仁慈?不過看在慕風的麵子上我也不和你計較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國公何不放我一馬?”
秦慕風道:“是啊!爹就放過景珍吧。我娘也想念爹爹了。娘說多麼盼著能夠和爹爹過著男耕女織的日子。她很想和你朝朝暮暮,不再分離,哪怕能夠有一個月那樣的時光也此生無悔了。爹那麼愛我為何不能多看一眼娘。娘也是世間最好的女人啊!就是容貌也是世間無人能比的。”
景珍看著秦慕風的臉孔,心想著怎麼樣的女人才能生出這麼好看的男人?料想慕風他娘也是美得人神共憤了。隻是這樣也還是比不上先皇嗎?得不到的真的就是最好的嗎?
秦牧稍稍愣神,然後道:“好,要是小風答應爹跟爹乖乖回去。爹就不當國公,以後就陪著你娘。讓你娘也過幾年快樂的日子。爹為了小風沒什麼不能做的。爹不放心這個女人。要是你跟著她我便一天的安寧日子也過不了。爹想到這個女人可能是在利用小風就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