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珍和明遠朝著大夏的軍營走去。
不時的有士兵和明遠打著招呼。也有好奇的士兵多看上景珍幾眼,景珍也無所謂。名聲在外的人到了哪裏都會備受關注的。
景珍想著剛才的尷尬對明遠道:“那耶律才可真不是東西。想想就讓人著腦。真是人模狗樣的。他竟然敢讓我出醜。改天非要他也出醜不可。”
明遠從景珍和耶律紅的談話中也猜出一二了,他笑得極其開心,“誰讓你毛毛躁躁的。好在是耶律紅為人隨和。要是打擾了別人還不想要打你一頓啊!”
“明遠也這樣說嗎?誰知太陽才剛下山他們就這樣迫不及待了。怎麼還賴我?再說了最該賴的人是耶律才啊!我也夠倒黴的,還要小媳婦似的給耶律紅的小妾賠罪。白瞎了我的好看的衣服了。要舍出兩套送人了。”景珍小聲地叨咕道。
明遠再笑,“怎麼還這麼小氣了?看你把那胖嘟嘟的大人參送人也沒這麼心疼啊!”
“那怎麼一樣?人參送的是朋友。這衣服送的可是陌生人。好了,不說那些倒黴事了。對了,蕭漠有沒有特別反感我?他剛才沒和我說話,我也沒敢和他打招呼。”景珍不自覺地膽怯見到蕭漠。
明遠已經大笑了,“景珍淨想什麼呢?蕭漠在你的心裏真的那麼不堪嗎?他堂堂正正的,是個真正的男人。就是你殺了他,他都要敬佩你的武功好的。真正的愛情豈是別人能夠輕易破壞的?這一點我們這些男人更是懂的。”景珍當年笨笨的能成什麼事?要是他下點藥就能成就姻緣,何苦她自己還要被鎖在廢園裏好幾年?
“也是啊!那麼我就進屋吃飯了。哎呦!還真有點餓了。要是蕭漠不讓我吃飯明遠也替我搶點啊!”景珍微微諂媚道。
“放心吧,不會讓景珍挨餓的。中午時我們隻吃點幹糧,可不餓了嗎。而且景珍每天都要損失半碗血。那些都是人體的精華。因而景珍也會比別人更怕餓的。”明遠道,臉上有些犯罪的表情。
景珍忙道:“我就是不放血也是常常餓的。準是從前在廢園裏餓的久了,所以常常覺得餓。見了食物就很親。我有時都嫌我自己丟人。一見到好吃的就兩眼放光的感覺。”
景珍隨便一說,可是和左芊芊一起走來的東方毅聽了景珍的話自是另一番心情。一個王妃餓得久了見了食物就親,這樣的話任誰聽了也不會相信的,可是這就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等到景珍注意到東方毅和左芊芊時也已經話說出口了,想要收也收不回了。景珍並不會純心要東方毅不好受。反正也決定分道揚鑣了,幹什麼老是想著那些不愉快呢?何況景珍也沒怎麼吃苦。景珍的心裏向來是敞亮的。
景珍和別人都是有說有笑,見了東方毅便把臉上的笑容收起,這點讓東方毅心寒。他的目光定定看向景珍。
左芊芊看一眼穿了男裝的景珍,心道怎麼就沒餓死你。陰魂不散地來做什麼?明顯的沐王爺見了景珍眼睛就直了。那是當年沐王爺見到左芊芊和李婉時也不曾有過的眼神。左芊芊的心裏立刻嫉妒起來。男裝的景珍也是絕美的。
秋天的夜晚涼風習習,為了耍俏的左芊芊隻穿了單衣,有些瑟縮的樣子反而不美。
古代的女人極其在意自己的身份。左芊芊雖然隻是個妾,可是景珍的身份更不堪,是個棄婦。所以左芊芊很傲地昂起頭,她也不屑和景珍打招呼。她的眼神有些挑釁地看著景珍。
景珍自嘲笑笑,女人間的戰爭有什麼意思?這左芊芊也是美女一個,幹什麼這麼沒信心。何苦要和一個被休的女人一爭高下。勝負不是已經定了嗎?
四個人見了麵這樣立著不說話也是十分奇怪的。景珍隻好打破沉默。
景珍對東方毅道:“沐王爺和夫人也去用餐嗎?”景珍的語氣盡量平和,想要以平常心態來對待東方毅。各人過各人的日子,景珍再不想東方毅影響她的心情。
東方毅道:“是啊!景珍和耶律太子打過招呼了嗎?”
“是,見過了耶律太子了,歸還了他的房契,總算了也了了此來的一件事了。欠了沐王爺的也會很快歸還的。到時沐王爺也不要太推脫啊!如果你推脫的話,我會直接歸還給沐王爺的夫人的。料想沐王爺的夫人不會推脫的。”景珍說著很平常地看一眼左芊芊。
左芊芊不知道景珍偷了東方毅的錢,還以為是東方毅送給景珍錢財了。既然都不要的女人了還送東西,左芊芊心裏罵著景珍狐狸精,勾引東方毅。她也罵著東方毅敗家子。
左芊芊道:“景珍要是欠了我家王爺的錢財就可以直接還給我了。別忘了加上利息。再有你也不要輕易再向我家王爺借錢了。我家王爺心慈麵軟,恐怕不好意思拒絕你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左芊芊稍稍停頓,最終沒說出棄婦兩個字,而是改成女人。
沐王爺的妾和耶律紅的妾的待遇是不一樣的。左芊芊可以在東方毅的麵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她的地位不僅僅是妾。她在沐王府裏也是有著太多的特權的。吃穿用度和李婉一樣,也是比照王妃的。其實從本性來講東方毅還是比較尊重女人的。
景珍微笑道:“是的,一定會加上利息的。或許會加上五倍的利息的。比如說從前打在我身上的鞭子有可能還回去五倍啊!”景珍有些故意氣左芊芊道。
左芊芊氣憤,對東方毅撒嬌道:“王爺你看。景珍如此張狂?”
景珍笑出聲,“我張狂與否都不歸你家王爺管了。如果我的心情好也就罷了。否則我真的會討回那些鞭子的。記得不要惹我啊!我殺人的時候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左芊芊喊道:“王爺,你會任憑景珍這個賤人這樣欺負我嗎?”
賤人這個詞並不陌生,以前東方毅常常這樣謾罵景珍的。
左芊芊剛剛被大夫診斷有孕,所以她以為有恃無恐。東方毅極盼望著有個孩子的。雖然他這陣子心情一直不好,可是聽說了左芊芊有孕時還是高興地喝了酒。連說好久沒有這麼高興了。
東方毅對左芊芊道:“閉嘴吧,一個妾就是妾。如果不想待在軍營就回應城好了。”東方毅極其反感左芊芊喊了景珍賤人。
左芊芊顯然是第一次聽到東方毅這樣和她說話。她有些難以接受東方毅說她是妾。而且她現在還有孕在身。她險些以為她聽錯了。她有些楞眉愣眼地看著東方毅。
景珍也不再火上澆油。反正左芊芊也挨了罵。東方毅也好,他的妾也好,和景珍都不再有任何的關聯。左芊芊即使再可惡,可是她打的都是從前的王妃。自從景珍來了後,她也未曾動過手。兩個人不曾正麵交鋒過。
明遠不想這些人發生衝突於是道:“我們還是去吃飯吧。估計蕭漠也等急了。嫂夫人有了身孕更要加強營養的。天色已晚,因為我們推辭了晚飯的時間還有些過意不去呢,我們還是去用餐吧。”
好啊!景珍心裏哼道,東方毅果然有種。既然左芊芊都懷孕了,東方毅幹什麼還要假惺惺地去接人?幹什麼不在家守著老婆孩子?景珍不自覺地有些生氣,不過馬上的,景珍就告誡自己東方毅有孩子是正常的。這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景珍對明遠道:“好吧,吃飯去。怎麼我沒看到托婭公主?其實我很好奇托婭是怎樣的女人呢。我對她很感興趣。希望她配得上蕭漠的忠肝義膽。這樣的故事才有了完美的句號。熱情公主愛上冷漠將軍的故事我喜歡。”
景珍並不是個特別熱心腸的人,可是蕭漠的故事還是讓她有些傷感。景珍也是想要轉移話題,有的是愉快的事情可以說,沒必要老是找不愉快。
左芊芊撇嘴道:“蕭漠更喜歡將軍女兒和將軍兒子的故事吧?”這個景珍真是不要臉,破壞了蕭漠和黃秋怡。害得蕭漠至今孑然一身,倒裝起好人來了。正好左芊芊因為東方毅說她是個妾的火沒處發,左芊芊也就這樣譏諷景珍道。
景珍以為左芊芊的確是愚蠢的。說出來的話就是讓人討厭。偏偏她說的就是景珍的禁忌。想要息事寧人的景珍道:“不管怎樣也好過王爺和酒樓老板的女兒的故事。”
左芊芊的父親名義上開了個酒樓,可是他自己就嗜酒如命,酒差不過都被他自己喝光了,常常入不敷出。後來想要把左芊芊賣入青樓時被東方毅解救下來。後來左芊芊也就和東方毅順理成章的戀愛了。說起左芊芊的父親,左芊芊覺得極不光彩,這些也是左芊芊的禁忌。
左芊芊也不甘示弱,“我的故事再爛也好過王爺和套著枷鎖的廢園裏的女人的故事。”
這個可是東方毅的心病。實際上東方毅希望他從來沒有那樣做過。
啪!左芊芊的臉頰上挨了東方毅一巴掌,“立刻滾回去。以後記得你就是一個妾。一會兒我會差人給你送去打胎的湯藥。一個賤妾別妄想生下我的子嗣。今晚不要出現在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