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第一縷陽光被窗外的柳樹篩成好看的光點,清風拂動柳枝,幾隻翠鳥在枝頭輕鳴。
辰皓睜開眼,身上隱隱作痛著。胸前一塊淤青,背後還有好幾塊瘀傷。辰皓從床上爬起來,肌肉一緊,瘀傷處的疼痛感一陣陣傳來。慢慢往身上套著衣服,但是疼痛感還是源源不斷的傳來。
“今天的訓練估計又不好過了……”辰皓低聲自語道,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早飯隻有簡單的清粥,還有幾塊鹹菜,和下人在一起草草的吃過早飯。估計整個辰府中,隻有一個辰姓的“少爺”在和下人一起吃飯吧。
早飯過後,來到練武場,柳下原先生早已在練武場等待了。看到辰皓,親切的和辰皓打著招呼:“辰皓還是這麼早,真是勤奮啊。”
“柳先生好,哪有讓先生等學生的道理,按這樣來說,學生還是來晚了。”辰皓恭敬地鞠上一躬。
“哈哈……如果所有人都像辰皓這樣,先生我也會清閑很多的,可是……”柳下原皺著眉頭看著周圍空蕩蕩的練武場。
柳下原是辰家和吳家請來的武師,專門來教授兩家子弟們習武。辰家和吳家是這個座小城裏財權最大的兩家族,往上數三代都是世交,可是後來兩家慢慢地成長起來後,楚漢分割了這座小城的財權,辰家主要是做店鋪生意,南半城幾乎全是辰家的,北半城幾乎全是吳家,吳家靠酒肆和客棧發家。
慢慢地兩家都想尋求更大的發展,所以就開始互相滲透,一旦滲透,年輕這一輩的自然就起了衝突。兩家祖輩們不想就這樣斷了交情,便聯合辦了個練武場,讓兩家少年子弟們都在練武場練武,多增加些友誼。雖然老一輩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十四、五歲的少年正是熱血的時候,免不了經常起衝突。
柳下原就是兩家請的武師,三十歲的中年男子,帶著一身書生味,常年一身青袍。據說曾經還是秀才呢,但是因為後來仕途不順,一氣之下,走上修行之路。一年前,柳下原的母親重病,便從師門回來,守在母親身旁,恰好辰家和吳家知道這一消息,提前請最好的醫生給他母親看病,從此,柳下原欠下了兩家一個恩情。
柳下原母親病故,兩家便請他來作武師,柳下原推辭不過,便承諾隻做一年,一年後會重返師門。
練武場上不一會就熱鬧起來,兩家子弟開始正式訓練,先開始先調節身體內的氣血,根據吐納的不同方式,讓身體內的氣血在各大血脈間流轉,不斷分流,又在別處彙聚。
隻有辰皓一人沒有吐納,而是在一旁不斷將一個不小的石塊舉起,然後放下。
旁邊扔著好幾塊較小的石塊了。都是過去舉過的,舉得石塊的重量在不停的增加。這是柳下原特意為自己準備的,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爺給辰皓開的一個巨大的玩笑,天生的不能習武,無法調節身體內的氣血,注定一生都隻能做一個普通人。
這片大陸上大部分人都是可以習武的,隻有少數部分人是不能的,隻得好笑的是,辰皓恰好就是這樣的人。
其他人到了休息時間,說說笑笑的聚在一起。
“廢物,要不要歇會兒?哈哈……”不遠處,有一個自家弟子在嘲笑辰皓,自從知道辰皓不能習武後,辰皓的外號由“私生子”變成了“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