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安對王太傅的話就是左耳進右耳出,他都聽煩了。
三公之中,就王太傅一直對著此事逼逼賴賴,你瞧見太尉和丞相說什麼了嗎?
無非就是損害到自己的利益了。
“太傅是為了大周而來,還是為了身後的世家而來?”
李太安這是打算撕開他的遮羞布了,問得毫不留情麵。
“陛下,您這是何意?”王太傅剛剛的慷慨激昂瞬間啞火,他沒有想到李太安會這麼直白地質問他。
“陛下,老臣為了這大周的天下而來。”好在多活了幾十年,反應能力沒有跟著下降。
“是嗎?朕怎麼聽說令公子,當今王家家主也參與賣官鬻爵之中啊?”
“陛下從哪裏聽說的,老臣嚴令禁止家中子弟賣官鬻爵,老臣對大周的忠心日月可鑒,此事絕無可能!”
李太安看著王太傅信誓旦旦的樣子,笑了起來,這樣的人對付起來壓根沒有什麼難度嘛,看來他便宜老爹還算為他著想。
這些日子李太安在大張旗鼓地搞世家一流,楊丞相居然沒有跳出來,算了,不跳出來就不跳出來吧。
“太傅不必激動,朕絕不會因為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而問罪臣下的。”
“陛下聖明。”
王太傅退下去的時候神色有些不甘,但李太安現在也沒把他放在眼裏。
“父親,這陛下是要拿我們問罪嗎?”王家家主王朗小心翼翼地詢問王太傅。
“哼,他敢,除非他不要這皇位了。”
“可是父親,崔氏一族……”王朗說起崔氏二字就有些惶恐不安。
“崔氏?一個狂妄自大,自取滅亡的小家族罷了,他們如何能跟我們琅琊王氏相提並論。”
“再者,我乃大周太傅,先帝的國丈,按身份按禮法,他這小皇帝能奈我何?”
“父親高見!”
“那莫溢之不過就是小皇帝放出來的瘋狗罷了,遇誰咬誰。”
“且等著吧,大朝會上,世家必定會向小皇帝施壓,到時候在狗主人麵前打死狗,我看狗主人能有什麼意見,哼!”
李太安打壓了那麼多賣官鬻爵的貴族,就讓他們跳腳起來,那接下來的要做的事情,豈不是會讓他們集體跳牆啊。
“聽說了嗎?陛下要開恩科了。”
“是啊,一般新君即位,都會開設恩科的。”
“太好了,我不用再苦等三年了。”
“聽說因為北地旱災控製得當,現在北地民生逐漸恢複,陛下因此就將恩科設在金秋九月。”
“是啊,今天比往年更加炎熱,我本以為北地旱災會波及周邊郡縣呢。”
“忒,那群狗官,要我中舉了,定會肅清官場!”
“聽說朝中大臣並不樂意陛下開設恩科呢。”
“豈有此理!”
“世家也未免欺人太甚,拚什麼好處都是他們拿了,哪有我們這些寒門子弟的活路?”
“就是,陛下就該對賣官鬻爵,藐視王法的世家全都抓起來殺頭!”
民間的各種對於恩科的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現在李太安在大朝會上,看著京城中所有有品階的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