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山羊胡掛了一通電話,山羊胡開了個酒吧,正在裝修,據說想弄成TJ最大的酒吧,這個酒吧並非是作為掩飾而為的,一旦開起來就成了山羊胡自身的產業。即便我們結束了任務,回到了JN這是山羊胡的生意。V先生中沒有不準我們投資和做生意的規定,所以山羊胡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但是啟動資金和這次任務緊密相關,作為新上位的TJ黑道龍頭老大,山羊胡可謂是日進鬥金。不光周圍的沙場和工地都被弄了下來,而且因為山羊胡不耍蠻橫講道理,所以娛樂場所也愛給山羊胡上供,這可比雇傭內保要節省的多。
山羊胡拿著這些錢開了自己的第一家酒吧,這些天都在忙著裝修酒吧的事情,我去過一次,已然初見規模。
山羊胡接了我的電話,就心急火燎的趕了回來,見到我就說:“小楓,你太衝動了,太衝動了,快給我講講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我把事情經過詳詳細細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通,山羊胡頹然坐了下來,說道:“小楓,心裏有氣兒是正常的,可是你這麼做實在太衝動了,這會給你惹來殺身之禍的。我告訴你過,V先生裏沒有好人,你也看到了,我們為了達成目標不擇手段,你說這樣的一個組織,你要叛離,你會好過嗎?”
經過山羊胡這麼一說,我那熱血沸騰的心突然平靜下來,從我剛加入V先生的時候就有這樣或那樣的人告訴我,脫離了V先生是滅頂之災。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工作,我也確信V先生有這樣的實力,組織想要捏死我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我無法抗爭也無力抗爭,我能做的隻是順從上級命令,聽命行事。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這是父親的號碼,我曾給父母打過電話,說這是我在外地的新號。我的心頭莫名的一揪,再看山羊胡,他的臉色也是大變,我的手不禁顫抖了起來然後接了起來,父親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小楓啊,今天你單位上的人來了,說分了套大房子,還給我們看了戶型。孩子啊,出息了,這個新工作真不錯,一年之內,車房全有了,雖然以前咱們也買了房,可是我看了,這單位上的房子得有二百六十多平。還說,還說叫啥,花園洋房。人家對咱不薄,咱也得好好給人家幹.......小楓,小楓在聽嗎?”
“在聽,在聽,爸你放心好了,我這邊正在開會,您總不至於讓別人都停下來聽咱爺倆講電話吧?哈哈哈,好好,你和媽注意身體,先掛了,拜拜。”我掛斷了電話。
山羊胡看著我,我看著山羊胡,我歎了口氣繼而悠悠的說道:“V先生的動作真快,給我們家送了套房子,這就是敲山震虎,看似是給我好處,但實際上就是告誡我,能給我送房子,也能給我送去死亡。娘的,禍不及家人,卑鄙!”
“卑鄙?為了做成事情,不擇手段是一貫作風。”山羊胡一攤手說道:“沒有這些特權,你能打完人不用負責?你能坐擁幾千萬的資產然後去泡上電台當家花旦藍欣?沒有V先生給咱們的特權,玩個毛啊。”
“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信任山羊胡,我和山羊胡是經曆過生死的兄弟,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別人無法體會的。
山羊胡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繼續為V先生工作,隻能這樣,小楓不要想著反抗,我曾經試過,但..........好了,不說了,走,出去喝酒去吧。”
我點點頭,跟著山羊胡出去了。我們從下午喝到晚上,扶著牆頭徹徹底底的背了下菜譜,吃的什麼又吐出來看了一遍,然後我們轉戰酒吧繼續作戰。
我們來到了這家位於意大利風情街的小酒吧,這是家音樂酒吧,上麵兩男兩女正在邊演奏邊唱著老鷹的《加州旅館》。我和山羊胡坐定後,服務員給我上來了酒單,下午我和山羊胡喝了三瓶白的,現在要再喝洋的非得掛了不可,再說酒吧裏洋酒大多是假的,於是我們點了兩打啤的準備繼續。
一夥兒彪形大漢坐在了拐彎處的一張桌子前,六個人的沙發座被四個人塞得滿滿當當的,他們身上的襯衫都要被那健碩的胸大肌撐爆了,一個個冷酷的宛如是終結者裏的施瓦辛格。山羊胡勾住我的肩膀對我說道:“操他媽的,那幫大猩猩都是練家子,娘的,不是來殺咱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