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趁我睡覺偷襲我,而且還咬我的……黃流景,你說你是不是變態?!”
黃流景依然垂著眼簾不說話。
“死變態!毒死你活該!”
大鐵惡狠狠丟下這句話便轉身出去了,黃流景摸了摸鼻頭,他感覺此生再也沒有比這個更丟臉的了。
其實仔細想一想,他覺得他確實挺像變態來著。
因為中了毒,黃流景一連好幾天都躺在床上,而大鐵隔三差五也去看看他,畢竟是自己的相公,雖然對他的行為不齒,但再怎麼說夫妻之間該有的樣子也是要做足的。
黃流景這人也是臉皮厚,麵對她竟然沒有一點尷尬之色,若不是知道他確實中了□□躺在床上,單從他那一本正經的模樣來看,根本想不到他就是晚上偷偷咬她胸口的那隻老鼠。
這天晚上她照常給他送了藥來,見他坐在書桌前認真看書她也沒打擾他,正要轉身離去卻聽得黃流景道:“給我鋪床!”
大鐵一臉疑惑的向他看過去,黃流景也沒看她,語氣中卻透著理所當然,“既然是我的妻子就該懂得妻子該做的義務,這些事情單姨沒有教過你?”
大鐵覺得黃流景這種人簡直太無恥了,做了那種事情之後竟然還能理直氣壯的叫她給他鋪床,她調整了一下呼吸,告訴自己反正鋪一下床又不會死,也懶得跟他爭吵,規規正整鋪好床之後便要離去卻又聽得黃流景道:“就這麼走了?連暖床都不會麼?”
也不等她回答又接著道:“做妻子就該有妻子的樣子,暖床這種事本來就是你的職責所在。”
大鐵有點氣不過,她覺得對付他這種流氓她沒必要那麼客氣,“你還是我丈夫呢,憑什麼妻子給丈夫暖床就是職責所在,丈夫跟妻子暖床就不是職責所在了,你要我給你暖床,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暖床呢?”
其實這不過就是她隨意回句嘴而已,卻沒想到黃流景竟然將筆往筆架上一擱,一本正經的看著她說道:“你說得也不無道理。”
說完竟拿著一本書走到床上半躺下來,大鐵沒回過神來,“你什麼意思?”
“給你暖床啊。”
大鐵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沒想到黃流景這種死變態竟然這麼聽話。
“其實吧,我……”
“嗯?”
她本來想說她不過是隨口一說,但是對上黃流景那危險的目光,她就是有再多話也不敢說出口了,立刻識時務為俊傑,咧嘴一笑道:“那就多謝相公了。”
看黃流景的樣子是不打算讓丫頭來服侍的,大鐵便自脫了衣服上了床上,這被窩中果然是暖和得很。
“你會什麼?”
黃流景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大鐵有些不解,“什麼?”
“跳舞會不會?”
“不會。”
“唱歌?”
“不會。”
“下棋?”
“不會。”
黃流景看向她的目光越來越沉了,“那你會什麼?”
大鐵下意識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心虛的道:“我會吃還會……睡。”
黃流景嘴角抽了抽,“我竟然不知道我娶了一頭豬!”
簡直太傷她自尊了好吧?她覺得她有必要在他跟前扳回一成,所以她氣鼓鼓的胸口一挺道:“我會畫畫!”
“哦?”黃流景明顯感興趣,好似為了考驗她是不是真的會畫畫,他下了床抬了一張矮幾過來放在桌上,又拿了筆和硯台過來,“試試。”
大鐵衝他翻了個白眼,試試就試試,她別的不會,畫畫可是好手,漫畫,簡筆畫,國畫,不管那一樣她都能拿得出手。
她拿著筆在紙上飛快的畫了幾筆便擱下筆來,黃流景皺眉望著畫中的人,“你畫的是什麼?為什麼腦袋這麼大,身子這麼小?”
“我畫的是你啊,你難道看不出來,你看看這眼睛這眉毛這嘴巴,多像你。”
是像沒錯,但是黃流景總覺得這畫怪怪的,他想起她上次送他狗項圈的事,這次便多了幾分警覺,大鐵一見他那模樣立刻咽了口唾沫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完全沒有侮辱你的意思,你仔細看看這腦袋放大了之後是不是很可愛啊?嗯?”為了增強效果她還對她捧了捧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