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鐵醞釀著該說什麼之時隻聽得程長安道:“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看你。”
也不等大鐵回答,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了,說真的,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大鐵有些失落。
她歎了口氣,轉身進了屋,鄂君奕正在屋中搗鼓他自己發明的長槍,一見姐姐獨身一人回來,詫異道:“長安哥呢?”
大鐵坐在堂屋中倒了一杯茶來喝,“回去了。”
鄂君奕也沒聽出她語氣裏的失落,走到她身邊坐下,也倒了杯茶來喝。
“姐姐,以後有長安哥哥在,就不會有人敢欺負我們了。”
大鐵撇了撇嘴,“你長安哥哥那麼厲害?”
鄂君奕雙眼放光立刻道:“那當然了,長安哥哥可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他四歲會背詩,七歲能成文,九歲便中了縣試第一,十五歲便中了解元,可是他卻沒有立刻做官,而是到國子監繼續深造,你知道國子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全國最厲害的人才能去的,而且這還不算,聽說因為長安哥哥才能出眾被惠王賞識,與惠王很有兩把交情,是惠王最得力的助手呢,那惠王是什麼人?王爺!皇族!長安哥哥竟然跟他們也有交情,你說是不是以後沒人敢欺負咱們了?”
鄂君奕的話讓大鐵震驚不已,程長安的形象完全刷新了她對官二代的看法,她沒想到他不僅長得俊美不凡,而且還是個跟皇族有來往的天才少年。
有這麼個未婚夫,那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好嗎?
不過她轉念又想到她剛剛那作死的表現,程長安大概對她失望透頂了吧?所以他才一刻也不想跟她多呆。
大鐵心情不怎麼愉悅,導致她做事心不在焉,將菜炒糊了也沒發覺,待到發覺之時那菜已經不能吃了。
大鐵在心頭罵了一聲娘,沒辦法,隻得洗了鍋重做,正當她用竹刷刷鍋之時卻見廚房的竹簾一動,從外麵跳進一個人來。
鄂大鐵嚇得渾身一抖,手中的竹刷差點落在地上,待看清來人是誰她驚得一時間沒了反應。
她想不到程長安這種行事坦蕩又溫文爾雅的正人君子也會做這種從別人家圍牆偷偷翻進來的登徒子行徑。
待反應過來,她將眼睛瞪得圓鼓鼓的,像見到鬼一般:“你你你……”
程長安倒是自然得多,笑盈盈的望著她,聲音溫柔得如春日裏最和煦的一縷清風,“咳,我……沒嚇著你吧?”
大鐵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淡定的搖了搖頭。
“雖然你是我未婚妻,可是你尚未過門之前我不好明目張膽的到你家,怕你被人說閑話,所以隻得以這種方式,不過你也別多心,我來就是想同你說說話的。”
因為天氣熱,他耳側的頭發凝結著汗水貼在麵頰上,有晶瑩的汗珠子不停的順著臉頰流下,即便如此狼狽,依然不減他身上的俊逸之氣。
想來他為了來找她算賬,也沒少折騰的。
大鐵眼珠心虛的閃了閃,“你找我有事?”
程長安邁開長腿優雅的向她走過來,那雙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灩瀲出一片惹人心醉的光芒,“我們有接近十年的時間沒見了吧大鐵?沒想到你如今出落得這般水靈,我的未婚妻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這可真讓我歡喜,不過也讓我憂愁,有時候人太美了就會被別的男人惦記。”
雖然他麵上依然是一團和氣,雖然他說話的語氣依然是該死的溫柔,可大鐵總覺得著家夥渾身都透著一股滲人的寒意。
所以他前進一步她就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我我我,其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她想解釋,可是一出口才發現這事兒還真沒那麼容易解釋清楚。
“你可知我如今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