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悅嬌聽了,不由一驚,她原以為,黃葉、秋華那兩個人,最多隻能關在暗室裏關到死,卻沒想到,還有出來的這一日。
隻是,她們本是燕國公主,又有朝陽洞的關聯。初遇自己的時候,又傷過自己,雖然自己無意要她二人性命,但對救助她們出來這件事也並沒有多上心,如今太皇太後把這件事提起,倒讓吳悅嬌心裏起疑。
可是當初自己曾在太皇太後麵前,那樣想保這兩個人,如今,又不能說不要。
麵對太皇太後的贈與,她不能說“不要”。
想到此處,吳悅嬌隻得道一聲:“是。”
等待著旁人將黃葉、秋華二人領來。
帶著比之前又憔悴了三分的黃葉、秋華二人,吳悅嬌回了坤元宮,隻讓彩蓮先帶著她們洗澡換衣裳。
卻說慈壽宮那邊,太皇太後遣賢正太後離開後,板起臉來,對賢純太後申氏道:“答應哀家的事,打算什麼時候做啊?”
賢純太後麵色一紅:“這幾日,臣妾便會著手,還望母後再寬限臣妾幾日。”
太皇太後冷笑一聲:“你叫哀家什麼,這才什麼時候,就改了稱呼,你真以為,憑發她林姝,就能保你性命,是麼?”
賢純太後抬起頭來,望著太皇太後道:“您不喜歡臣妾稱您為母後,那臣妾便不改這稱呼。臣妾如今在宮中立足,自有臣妾立足的手段。臣妾答應您,要去除掉晉王,那是因為臣妾自己也不能再容他下去。您還真以為,您有辦法轄製住臣妾麼?”
太皇太後仿佛聽到一件極好笑的事情:“哦?是麼,哀家在這宮中沉浮幾十年,到今天,又遇到對手了,是麼?申氏,別不知好歹,哀家能準你當上這太後,哀家就能讓你不出二年,便鬱鬱而終,你信不信?”
賢純太後抱著太子站起身來:“臣妾當然信了。先帝的靜節皇後是怎麼離開的,臣妾心裏明白得很。再往遠的,德宗皇帝當年的那些嬪妃是怎麼沒的,臣妾也不是不知道。”
太皇太後笑容愈烈:“哦,你倒說說,是怎麼回事,哀家都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沒的呢。”
賢純太後哂笑道:“還用臣妾給您說出來麼?罷了,這些個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出事的時候,臣妾還沒出生,與臣妾也沒有什麼關聯。臣妾又說它做什麼?那些人裏,也沒誰同臣妾有個什麼親戚的。臣妾也沒打算給他們伸冤。咱們啊,就都糊裏糊塗地把這事兒忘了,也就是了。至於臣妾答應您的事兒,您別催,左右讓他過不了明年的春天,也就是了。”
太皇太後冷笑道:“是麼,哀家真能信你麼?\\\"
賢純太後深吸一口氣:”您當然可以不信,您似乎也沒信過臣妾什麼,不過,您要知道,您信與不信,這件事也隻有臣妾能給您辦,就您和先帝看上的賢正太後,您覺得她有半分幫您可能麼?“
太皇太後知道賢純太後所說是實情,隻得深吸一口氣,輕吐一個”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