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說完,初代蛆已經走到護罩前,直視座位上的拜勒斯。
“可是,為什麼要將我們隨意騙去做那些慘無人道的實驗呢?”
初代蛆無視護盾走入其中,站在拜勒斯前方。
“您知道那些傳識接口和導管紮進身體會有多大的痛苦嗎?”
他彎下腰,恐怖的麵甲就這麼在拜勒斯麵前,甚至拜勒斯都可以看見對方身體上那些蠕動的感染物。
“您知道增幅器裝入身體時,會做一個恐怖的夢嗎?”
手掌拍在對方肩膀上,臂膀的粉紅色變得更為明亮,像是血液沸騰般。
“也許你不知道,在您每次安排我們對自己心愛的人動手的時候,我們的意識是清醒的,那種看著親人死在自己手中的感覺,我想,您也很清楚吧!”
初代蛆戲謔但又憤恨的聲音沒有讓拜勒斯感到恐懼,相反,他極為憤怒。
“嘖嘖嘖,沒想到我們的執政官大人竟然也會憤怒啊!那您知不知道自己為了帝國親手殺死那個女人,卻多年後親手葬送自己的帝國,這有多矛盾......”
“夠了!”
沒等初代蛆說完,拜勒斯惱怒的催動權杖,一記光柱將初代蛆逼退。
穩住身形後,初代蛆站在台下,繼續說道:“夠了麼?當初你殺的人還不夠多?這幾句話怎麼會多呢!”
“尤其是......”
初代蛆頓了頓,似乎想到當年美好的事,恐怖的巨口露出一個笑意。
“尤其是在我們被虛空折磨的痛不欲生時,烏雲中出現的那道光......”
“可......”
初代蛆收回微笑,更為冷漠的表情讓蕭浩都感到一陣冰寒。
“她回不來了啊!”
他像個孩子般委屈的站在原地,低頭看著雙腳,與高大而又可怖的身體形成鮮明對比。
“當初我還記得,因為練習虛空能力導致狂暴,是她不顧危險緊緊抱住我,讓我安靜下來,為此使自己雙目失明,所以我打定主意,一定要控製能力,而不是能力控製我!”
“等我不再被虛空束縛的時候,本想和她一起分享喜悅,可沒想到等來的隻有...隻有...隻有......”
說話間,他的氣息變得狂躁,如龍卷般攪動整個大殿,李依依這些能力較弱的隻能來到門外,利用虛空之力抵擋。
“她死了!你親手執行的死刑!”
初代蛆猙獰著臉憤怒上前,手臂如利劍抓住拜勒斯頭部。
“為什麼?為什麼!”
拜勒斯被狠狠錘在王座上,殷紅的鮮血從椅背緩緩流落。
但初代蛆可不管這些,他就像一個孩子一樣瘋狂發泄自己的不滿,一遍又一遍將對方砸在座椅上。
哪怕對方頭部變形,甚至碎成爛肉都沒有停下。
“為什麼!你明明可以保住她,難道她還比不過幾條隻會狺狺狂吠的狗嗎!”
“你明明知道這個帝國早已腐敗,為什麼不用那七條老不死換一個她!”
“為什麼!”
......
拜勒斯死了,就連奧羅金之魂都被初代蛆甲毀掉,徹底絕掉複活的可能。
至於為什麼他不反抗一下,或許知道兩者之間的差距,亦或是被喚醒當年的記憶,隨著瑪古麗斯和蓮一同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