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醫生,你來了。”關童衝著鍾冕打招呼。
鍾冕也沒理會關童,徑自走了進來。
“我想想,把小時淺介紹給誰好呢?”鍾冕走過來彎腰看了看趙子莫,“薛家的公子好像不錯啊,雖然人花心了點,但也總比跟著你拖著個病弱的身子三天兩頭虛弱的像個林妹妹要好吧......”鍾冕說著翹起蘭花指擺在趙子莫眼前。
“我聽說你是被打的後背吧?你要知道後背受傷受影響最大的器官就是腎啊,這要是不好好養著,小時淺的之後跟著你可就要守活......”寡字還沒說出來,趙子莫已經怒氣衝衝地站起來,兩隻眼睛瞪得溜圓,一副把鍾冕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來啊來啊,互相傷害啊,別怪我沒告訴你,劇烈運動可是會讓內傷惡化的~”鍾冕一臉無恥地笑著,眼神還時不時地瞄向趙子莫的腰間。
“算!你!狠!”趙子莫咬了咬牙,一字一頓地看著鍾冕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轉身幫時淺掖了掖被角,大步走到旁邊的床上坐下。
“湯!”趙子莫坐在床邊冷冷地吐出一個字,關童見狀急忙將茶幾上的湯遞了上去,趙子莫昂頭喝幹以後將空碗重重地放在床頭櫃上,脫了鞋直直地躺在床上,氣呼呼地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閉上眼裝睡。
“對了關助理,告訴你家莫少,生氣也傷腎啊!”鍾冕賤賤的聲音再次穿進耳朵,趙子莫一拉被子將頭蓋了進去。
鍾冕見狀也不再嘲諷他,隻是在病房門口跟關童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因為時淺他們出事的地方比較偏僻,所以並沒有鍾冕的醫院裏,而且時淺現在的情況也並不適合轉院,所以就暫時住在了這裏,鍾冕還交代,安然現在懷著孕沒有告訴她時淺的事情,叫關童不要說漏了,就說時淺沒事,出去散心了。
交代完這些鍾冕便走了,關童回到病房的時候趙子莫已經睡著了,畢竟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不管怎麼說也是血肉之軀,即便在嘴硬也抵抗不了身體的自然反應。
半個月之後,趙子莫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然而時淺卻依舊在睡。
“淺淺,半個月了,你再睡下去就變成小懶豬了。”趙子莫拉著時淺的手坐在她的床邊柔聲細語。
自從醫生說多跟患者說話可以增加蘇醒的可能之後,趙子莫每天除了必要的日常活動之外每天都守在時淺的床邊跟他說話。
關童跟了趙子莫這麼久,第一次知道原來趙子莫也是一個可以這麼多話的人,大到公司董事會,小到今天掉了幾根頭發,趙子莫能把一天從早到晚所做的所有事情都跟時淺說一遍。
但是說的最多的,還是叫她醒來的話。
一個月之後,趙子莫叫人將時淺的病房重新規劃了一下,直接將辦公室搬到了醫院裏,其實時淺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完全可以帶回家裏,但是就是因為醫生的一句“要是有什麼情況可以隨時應對。”趙子莫就花錢將這家不大的醫院買了下來。
辦公室,會議室全部搬到了醫院,關童自是不必多說,就連沈璐都開始了一半醫院一半銘爵的上班模式,這麼做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各個部門的經理開始了瘋狂的醫院之旅,偶爾半夜三更還要被叫起來到醫院加班,弄得每個人都叫苦不迭,趙子莫隻扔下一句話:“能幹就幹,不能幹滾蛋。”
唯一不變的,就是趙子莫依舊是每天守在時淺的床邊跟她說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有的時候還會展望一下未來,講到情動處還會一個人默默地流淚或者大笑出聲。要不是在工作時趙子莫還是一如既往地幹脆果決,關童真的以為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