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了。”
溪月走出大殿。
沈青檸手握成拳:“皇上,您不覺得,她的權利太大了嗎?”
她還有點腦子,總覺得一年時間,沈溪月動作太大,威望太高,並且隱隱有架空皇上的感覺。
桑南帝此人陰晴不定,並且十分相信占卜之術。
上一刻還笑眯眯百般寵你,下一刻就能冷臉推開。
“放肆,溪月乃國師占卜出來,庇佑我桑南的貴人,豈容你說三道四,褻瀆聖女。
來人,將這個賤奴扔到地牢去,割了她舌頭。”
哼!
真是恃寵而驕的賤奴,竟敢壞他國運,觸他黴頭。
溪月回了自己的宮殿。
“郡主,你回來了,奴婢做了很多餅,都是郡主愛吃的餡。
我聽說,您上個月受傷了,可有好?
傷哪了?”
隨手拿出一支發釵給綠珠。
“街上看到好看,給你買了一支。”她送東西時,語氣硬邦邦的,傲嬌的不得了。
“就知道郡主對我最好!”
溪月別過臉:“誰說的,我......就是看你穿著太樸素,不符合本郡主奢侈的宮殿。”
綠珠心想,她家郡主還真是麵冷心熱,明明就是上回見她被桑南的婢女嘲諷,才特意給她買了發釵。
桑南富庶,宮裏的宮女都戴著珠釵,著綢緞。
她們北燕隻有富貴人家,才配得起這些,她做奴婢的,沒有發釵很正常。
可在桑南人眼裏,就成了寒酸。
“收拾下,這次你隨我一同走。”
綠珠眼睛都亮了,郡主過來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頭打仗,她一年見到郡主次數,不超過三回。
午時剛過,身著銀甲的少女端坐高頭大馬之上,嘴角含意氣風發的笑,比午後的陽光還耀眼。
綠珠第一次感受到,在軍營裏的郡主,才是最耀眼的,她不比男兒差。
無論是調兵遣將,還是城防部署,皆不輸男兒。
隻是,她也受過很多次傷。
這次腳上受了箭傷,被人抬回來,綠珠看了心疼:“郡主,你要是疼,就咬著奴婢的手,別自個兒忍著。”
她看著都知道,會有多疼。
溪月抹去她臉上的淚:“哭什麼,行軍打仗,難免受傷,都是小傷,不疼的,小綠珠別哭啊。”
綠珠也不想總是哭,可她真的心疼,別人家這般大的姑娘,還在家琴棋書畫。
她家郡主卻要在戰場上拚命,才能活下去。
……
第三年。
溪月將桑南帝囚禁在上一世自己被囚禁的地方,明豔的女子含著最溫柔的笑,活像嵌在臉上的麵具。
看著麵前飽受折磨的男人,咯咯笑著,從發間取下一隻銀釵,從他臉上一寸一寸劃過,口中用最溫柔的語氣呢喃道:“陛下,怎麼不吃東西呢?
這樣很不乖。
來人,伺候陛下進食。
不吃,灌下去。”
桑南帝想罵人,卻發不出聲音,隻能拿眼睛憤怒瞪著她。
溪月卻笑得更加歡樂。
“陛下,別這麼看著我,今日,溪月來是告訴陛下一個好消息。
您的朝臣,可都聯名上書我登基。
那些昔日被陛下不當人看的大臣們,聽見你薨了的消息,舉國同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