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葉瀾月捧著醫書回來,滿臉的興奮。
“慕容旭,我們現在就回仙月穀,我找到辦法救慕容辰了。”
慕容旭臉上閃過一絲疑惑,葉叔母不是也沒辦法嗎?月兒能想出什麼辦法?
“別猶豫了,我說有救就有救,快走。”
葉瀾月催促著慕容旭,一路上,她讓慕容旭快點,再飛快點。
本該大半日的行程,慕容旭僅僅飛了兩柱香的時辰就到了。
僅僅幾日未見,慕容辰已經消瘦到骨頰突出。雖然他心中惦記月兒,卻也不想月兒的一輩子毀在沒有未來的他身上。
見到月兒摟在慕容旭脖子裏下來,他除了詫異,竟還泛了酸。
葉瀾月跑過來,一把摟住慕容辰的脖子,興奮的嚷著:“慕容辰,我找到救你的方法了,你不會死了!”
慕容辰身體明顯一僵,推開葉瀾月的身體,開口,“月兒,你說真的?”
他做夢都想他能活,他想伴在月兒身側,想到她身邊會有別的男人,他連呼吸心都是痛的。
葉瀾月點點頭,“今天你好好休養,明天,明天我就幫你治蠱毒。”
夜晚。
慕容旭趁著葉瀾月睡著,進他房內,盜走了她一直藏在胸口的那本醫書。
是的,從始至終,葉瀾月隻告訴他找到辦法醫治慕容旭了,卻從沒告訴他是什麼方法。
他打開醫書,神醫穀的秘術之法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此法是由施醫者用極其凶險的方法,將蠱蟲移到自己身上,替中蠱之人承認蠱毒。
慕容旭瞬間了然。
怪不得葉叔母會說無法可救,又怪不得葉瀾月始終對醫治的方法緘默不語。
原來打從看到秘法的那一刻起,她就決定好了,要犧牲自己去救慕容辰。
他合上醫書,很快就做了一個決定。
夜半,他走進慕容辰的房內。
燈光昏黃,映著慕容辰的臉越發蒼白,許是剛被蠱蟲折磨過,慕容辰的額頭沁滿了冷汗。
“慕容旭,你怎麼來了?”
“明日月兒要幫你治蠱毒,我怕你身子太虛,承受不住,給你注點內力。”
慕容辰虛弱點頭,“謝謝。”
清晨的陽光照進慕容辰房內,他惺忪的睜開雙眼,房間已是空空如也。
昨夜,慕容旭說要幫他注入內力,而後他便失去了知覺,想來他身體實在太虛,連一點內力都承受不住了吧。
他嚐試著起身,竟發現自己的身子不再那麼沉重,體態也輕盈了不少。
慕容旭是給他注入了多少內力,才能讓他這副殘破的身軀好了這麼多?
“容辰,你醒了嗎?”
門外,葉瀾月端著早飯候著了。
“起了,進來吧。”
“吃個早飯,我們就開始。”葉瀾月將雞湯端到慕容辰麵前,“你身體虛,先補補。”
“昨夜慕容旭幫我注了不少內力,我身體恢複了不少,扛得住。”
說到慕容旭,葉瀾月有些奇怪,“你是不是讓他去辦事了,我早上有事找他,都沒找到。”
“沒有,可能他昨晚累著了,正在房裏睡覺吧。”
葉瀾月不疑有它,“那你趕緊把雞湯喝了吧。”
等一切準備就緒,葉瀾月給慕容辰把脈,想確定蠱蟲的位置,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蠱蟲所在。
且,摸著慕容辰的脈,像是蠱毒已解。
葉瀾月心內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扔下慕容辰,跑到慕容旭的房裏拚命敲門。
回應她的是慕容旭不爽的聲音,“別敲了,我要睡覺!”
“慕容旭,是不是你把慕容辰的蠱毒解了,是不是你?”
回應她的是慕容旭的沉默。
“為什麼?”
房門外,葉瀾月的聲音傳來。
蠱蟲隻能遷移一次,也就是說,慕容旭再無救治的可能。
“不為什麼,隻是不想見你傷心,我也想為心愛之人做點什麼。”慕容旭自言自語地說著。
曾經年少輕狂,可現在年長一分,做事就多一份沉穩,愛,就多一分收斂。
一年後。
慕容辰將武林盟主之位轉交給葉鬆柏,摟著已經顯懷的葉瀾月,“嶽父,仙月穀也就拜托你了。”
葉鬆柏罵罵咧咧,“你這死小子,你把這麼大一攤子都扔給我,自己跑去享清福,你懂不懂什麼叫尊老?”
沈菀一記眼神過去,“容辰也是體貼月兒,容辰,這趟你帶著月兒好好玩兒,這裏的一切,就交給你爹,不用擔心。”
“好,嶽母。”
葉瀾月摸著肚子倚靠在慕容辰的懷裏,“容辰,我想去遊湖,還想去爬山。”
“好,你想要做的一切,我都會陪你,一件一件去完成,隻是,你現在肚子都已經大了,爬山的話,是不是有些困難?”
“不怕,有容辰你在,你背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