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

周賜厲聲製止了顧堯影,拿起桌子上的消毒酒精噴了噴雙手,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按壓著脖頸檢查紗布位置的傷口。

很明顯,傷口已經被撕裂了,血液慢慢地從內而外地滲出,紗布也被逐漸染成了鮮豔的血紅色,看樣子撕裂程度不小,一定是剛才和秦奉起衝突的時候不小心撕裂的。

“你在這等等,我馬上去找醫生,先別亂動。”

周賜眉頭緊蹙沉沉地喘了口氣,不容抗拒地發令道。

隨後,周賜馬上找來了醫生,給顧堯影處理了傷口以後換了新的紗布。

果不其然,顧堯影傷口的撕裂又給他們帶來了醫生的責怪,無非就是抱怨離開了一會兒就二度受傷之類的話,叮囑他們病人養病期間一定要慢節奏小幅度生活。

“你和秦奉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是我還不知道的?”

顧堯影笑盈盈地謝過醫生後,等到醫生離開,目光一下子變得深邃嚴肅,靜靜地注視著周賜。

她認為兩人之間的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從自己被挾持受到傷害那次來看,不僅僅周庸一個人就能想到的辦法,也不隻是周家二兄弟能夠產生的矛盾衝突點,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而她思來想去,這個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秦奉。因此,秦奉和周賜之間還有更多秘密是顧堯影不曾知曉的。

“這些事你不用插手,跟你多說無益,你照顧好自己就可以了。”

周賜手上替顧堯影蓋被子的動作愣了一下,沒有過多的情緒,隻是淡然地回答道。

“周賜,你快說啊,你們究竟是還有多少秘密在瞞著我!”

顧堯影生氣地攥起拳頭,恢複了以往兩人相處的模式,不停地捶打著周賜的胳膊。

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那麼的像一個局外人,明明所有的事情都與自己有牽扯,自己本身卻不知情裏麵的聯係,想被蒙在鼓裏的人一樣。

周賜並沒有反抗顧堯影,而是呆呆地站在那裏任由他捶打自己,一是不想反抗二是不敢反抗。

甚至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好的兆頭,顧堯影願意主動觸碰他了,即使是這種捶打的方式,但是跟之前並無兩樣,說明顧堯影也在慢慢的變回兩人從從前的模樣。

“你……你為什麼不還手啊?”

顧堯影等到全身力氣都用光後,手都錘得有些發軟發酸,眼底閃過一絲震驚,以往那個易怒的男人現在卻心甘情願毫不反抗地任由自己捶打。

“怎麼了,這不就是你之前的模樣嗎?那個時候的你動不動就生氣,我就成了一個可憐的撒氣筒,接受你最高傲的一麵。”

周賜挑了挑眉,眼簾微微抬起看向窗外,思緒也逐漸回到了幾年前。

那個時候的兩人青澀懵懂,像所有的大學生一樣嚐試著戀愛,接觸對方。

顧堯影心頭一震,似乎是受到了周賜帶來的氣氛感染,思緒也漸漸的回到了過去,不過她想到的卻與周賜的內容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