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鄭員外如何哀求,陳鐵衣不為所動,隻是彈了彈手中劍:“恃強淩弱,當殺!”

“嗤!”

寒光輕閃,鄭員外的額頭,多了一道紅線。

長劍發出龍吟之聲,像是飲夠了鮮血。

陳鐵衣反手將手中劍重新歸鞘,化作木棍。

當當敲地的聲音傳來。

亦步亦趨,緩緩遠行而去,地上,隻留下一地的屍體。

……

寒風城的捕快,在捕頭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鄭員外家。

鄭員外的一群夫人,正在那裏爭奪家產,而捕頭,則在盤問十二夫人。

“一個瞎子?一個人,一把劍?”

捕頭皺起眉頭:“九品武者?”

玄天大陸的修為境界,分一到九品,從高到低。

一入九品,便入武道,單人對付幾十個普通人,不在話下。

寒風城這種地方,武者雖然少,卻並不表示沒有。

捕頭按了按手中的刀:“也罷,最近正好入了八品,剛好去會一會他。”

便揮手:“去,把所有人,都押回去審訊,這個十二夫人,押到我房間裏,我要單獨審。其他家產什麼的,都帶回去。再來四個人,跟我去抓瞎子!”

一眾捕快得令:“是!”

……

寒風城不大,陳鐵衣的特征又很明顯。

沒用多久,捕頭便找到了酒鋪。

李琴正在照顧思思,無暇顧及酒鋪的生意。

酒鋪門口,白發少年陳鐵衣,席地而坐,木棍橫在膝上,正拿著葫蘆,在那裏暢飲。

聽到捕快們的聲音,耳朵動了動,看向他們來的方向。

他知道,捕快一定會來。

捕頭見到陳鐵衣,一揮手,四個捕快,各自分開。

“你在等我?”

“我在等你。”

“你不該殺人。”

“我不殺人,人要殺我。”

“武者,不得以武犯禁。”

“那權者、貴者,便能視人命如草芥?”

捕頭無言以對,隻能伸手,握住刀柄,拔刀而出。

“我自幼習刀,刀重十三斤,前年入九品,今年入八品。江湖人稱,斷門刀。報上你的名字,我刀下,不殺無名之輩。”

他有些小得意:兩年內,九品突破八品,也可以稱之為天才了。

可陳鐵衣不為所動。

“陳鐵衣。”

他緩緩吐出這三個字,開口:“那我動手了。”

便手握木棍,屈指輕彈:“嗤!”

還劍入鞘。

捕頭愣住原地。

半晌。

額頭滲出一道血跡,低聲說:“好……快……的……劍!”

隨即仰天倒下。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出刀,便死在了陳鐵衣劍下。

“你不該來的。”

陳鐵衣仰頭,將手中葫蘆裏的酒,盡數飲盡,豪氣幹雲的說:“去,叫上你們所有人,讓他們都來!若要戰,那便戰!三天後,我要出寒風城!”

四個捕快,見捕頭一個照麵,就倒在了地上,根本不敢動手,嚇得落荒而逃,逃回去稟告。

很快,捕頭被一劍殺死的事情,傳到了寒風城的總兵耳中。

“八品武者,一劍秒殺?”

總兵眉毛,擰到了一起:“這人,難道是入了大師境的七品高手?如果能夠歸降,為軍中所用,倒是不錯。給我調集三千鐵衛,把酒鋪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