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葉凝,疑惑的問著“陸夫人,他這是失憶了嗎?”
葉凝點了點,無奈的說道“你離開這裏吧,以後不要再出現了”
白程浩掙脫開保鏢控製他的手,衝到陸宸的床邊。
他臉頰上掛滿淚水,嘴角卻笑了起來。
這樣也好,白非承把他忘了也好,他就不會再記得那些不堪的過去,不會生活在痛苦之中。
陸宸看著他臉上的布滿的血痂,以及衣服上的鮮血,眉心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這是犯了多大的錯誤,才會被打成這樣,尤其是那張臉,哪怕以後血痂掉落,也可能會留下滿臉的疤痕。
從這個男人的五官上不難看出,他以前肯定很好看,尤其是那雙好看的眸子,像是會勾人魂魄一樣,隻一眼便讓人難以忘記。
他輕聲問道“你叫什麼?想和我說什麼?怎麼會被打成這樣?你的臉疼嗎?”
陸宸這些關心的話,像是一把把利刃刺進白程浩的心口。
他終於看到了以前了白非承。
那個臉上經常帶著溫柔笑容的白非承。
那個願意和他說話的白非承。
他拉起白非承的手,痛哭起來,哽咽到難以言語。
足足一分鍾後,他才緩緩的開口,“宸少,我叫程浩,以前是你的保鏢,也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
陸宸仔細回憶著,眼中盡是迷茫之色。
他小聲的嘀咕著“程浩?”
白程浩心中一喜,這個名字他已經許久,都沒有在白非承的口中聽到。
陸宸轉身看向葉凝“小姨,你把他打成這樣,是因為我昏迷的事嗎?”
葉凝狠厲的瞪著白程浩,示意他不要再亂說話。
轉頭溫柔的和陸宸說“宸宸,這種人不值得可憐的,如果不是他,你怎麼會昏迷這麼久”
陸宸拉住葉凝的手,他笑著說“小姨,我看他已經知道錯了,你也不要再讓人打他了”
他又看向白程浩說道“既然你說你是我的保鏢,以後繼續跟我吧,但不要再犯錯了,知道嗎?”
白程浩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他小聲的詢問著“我真的還可以跟在你身邊嗎?”
葉凝立刻說道“不行,宸宸,他不能留在陸家,陸家那麼多人,誰都能保護你,他絕對不行”
陸宸沒有反駁葉凝,隻是小聲說“小姨,我有些頭疼”
葉凝立刻緊張起來,“小沈,快過來,給他檢查一下”
白程浩也跟著緊張起來,他緊緊的拉住陸宸的手,“怎麼會頭疼?哪裏疼?”
沈懷珺給他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疑惑的說著“是不是睡的太久,剛醒還有些不適應,要不然去拍個腦CT檢查一下吧”
陸宸搖了搖頭說“我有些累了,想再躺一會”
他看向白程浩,“你給我揉揉頭吧”
白程浩立刻點頭應著“好”
他伸手給陸宸揉著腦袋,葉凝看著他們之間的接觸,氣的走出臥室,陸瑾銘也搖頭跟了出去。
所有人都離開後,陸宸睜開眼睛,正好對上白程浩的眸子,他小聲說“我總覺得,我好像和你認識好久了,你是從小就跟在我身邊嗎?”
白程浩眼角的淚水滴落下來,他笑著說道“有十多年了”
陸宸輕輕的點頭,“你怎麼老是哭,是不是我小姨總打你,你別害怕,以後我會保護你的”
“好”
白程浩內心愧疚起來,他好像重來都沒有保護過白非承,都是他護著自己。
既然這次他當了白非承的保鏢,那他會命去保護這個人,護他周全。
陸宸在他的按摩中,又睡了過去,他總覺得這個按摩的手法很熟悉,好像睡夢中,一直有這麼一個人,給他按摩著身體。
樓下大廳內。
沈懷珺說著陸宸的病情。
“他這是典型的選擇性失憶,自動把那些不愉快的過去,全部都忘記”
葉凝坐在沙發上,她氣想把那沙發給撕碎,但他真正想撕碎的,卻是白程浩,居然被他見縫插針,博得陸宸的同情,給了他留下的機會。
她咬牙切齒的問“他這什麼時候會好?還會記起之前的事嗎?”
沈懷珺搖頭“這都是不確定的,隻要他不受到刺激,暫時應該都不會記起過去的事”
此時白程浩從樓上下樓,他走到葉凝的麵前。
隨即跪在地上“陸夫人,請讓我留下,我絕不會和他提起以前的事,我隻他身邊保護他可以嗎?”
“不行,你有什麼資格留在他身邊,滾回你的白家”
“陸夫人,他在我身邊當了我十年的保鏢,您當給我個贖罪的機會,我隻留在他身邊一年,我會用我的命護他周全”
“一年?你之前還說過,隻要他醒,你就會離開,我現在憑什麼再信你一次?”
白程浩堅定的說“我願意用白家去換,隻要讓我陪在陸宸身邊一年,我願意歸屬於陸家,以後全聽您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