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邂逅(1 / 3)

二.邂逅

遠遠看著那幾個人,架勢還是有些滑稽,隨著他們的走近,小偉站了起來,仔細看了看,“哦?原來是我們隔壁班的,今天也去參加了那個招新大會,剛才沒注意,好像有個也是彈吉他的哦。”

“那就介紹認識哈啊”,我說到。

“好咧!”

說著,小偉站起來就迎上去和別人打起了招呼,然後拉到我們這桌。軍訓的時候他們是一個連隊的,所以早已熟悉。其中一人我特別引起了我的注意,留著一頭卷曲的長發,長得很壯實,穿著一件黑色的前麵印著格瓦拉的T恤。幾個人隨後坐下,小偉就開始介紹開了:

“這個是我老鄉,王鬱,你們也可以叫他王鬱悶,因為他總是很鬱悶哈,哈哈哈,今天剛進了樂協的學術部,剛才你們幾個也在場吧,應該也有點印象啦。”

我衝著他們微笑的點了點頭,打了招呼,然後那個“格瓦拉”同學伸出了結實的大手:

“你好,我是7班的,叫陳瀟,也彈吉他,不過初學水平,以後要向你請教請教啊。”

我回他道:

“不敢不敢,我也是半桶水叮當響啊,咱們以後互相切磋,一起進步吧,哈哈。。。”說完舉起手中的酒杯“來,先整一個吧,”我們二人碰了杯之後,一飲而盡。隨後他們一起的人又都自我介紹了一下,就不一一細說了,反正每到夜晚喜歡跑到東區大門口燒烤攤混的,不是酒色之徒,就是喜歡借著這轟轟烈烈的氣氛探討人生,理想,青春的熱血青年,我們當時是屬於後者。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和陳瀟二人甚是聊得來,探討了中國的搖滾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說那是一種精神,根本就沒法說得明白,也許你瞎哼哼兩句,但是有聽眾聽出你裏麵的精神含義來了,那就是搖滾了。陳瀟說道:“有道理,有道理,我也這麼覺著,以後咱就要搞這種上升到精神層麵的東西,要搖滾起來,不然這單調的大學生活該如何度過啊。”

酒是越喝越帶勁啊,旁邊幾個哥們也都湊著對聊著,時不時舉起酒杯“來,幹了”,然後大家就一飲而盡。整個燒烤攤的地界,上空籠罩著一層層的藍色煙霧,那是我們的青春在揮發嗎?歡聲笑語的背後又有多少的故事蘊藏在這一個個的酒杯裏,透過綠色的啤酒瓶,我看不到我的將來,我隻是一個剛開始能爬行的甲殼蟲,還飛不起來。很多人都一樣吧,在這裏,在桂電東區這片校園的某個角落,開始了真正的人生之路。喝酒的時候,時間都是飛得很快的,轉眼要到熄燈的時間了,我們一行人打道回府,因為我們還是大一新生,還不能太張揚,喝完酒隻是默默的從JZM主席提過詞的那條道徑直走過去,繞過小水池,穿過二教對麵的草地,進到宿舍的大門。後來幾年裏,我們在深夜可以齊聲小合唱走過這條路,甚至可以在二教草地上放肆的喝上幾瓶。

每天的生活又在重複,大一的課程還是比較多的,上課下課食堂,吃飯,隔三差五的燒烤攤逛逛。除了這些事情,我唯一的愛好就是在寢室裏彈吉他,有時也抱著吉他到別人寢室去串串門,那樣簡單的生活其實是一種珍貴的體驗,可能經曆過的人誰都永遠不能忘懷。寢室門牌,寢室電話一輩子都可能記得。參加了一次樂協組織的吉他大賽,練了幾個星期的《來自我心》,結果運氣好得了個第三名,從那次以後,我開始覺得,我隻有抱著吉他的時候才有自信心,才有安全感,更加堅定了我練習吉他的決心。

GL這個城市最大的特點就是雨水豐富,不管什麼季節,總是下雨,一下就好幾個星期,總是哭,也總讓很多人在這個城市哭。很多人的背包裏總放著傘,防雨的功效大於防曬。這期間班裏也組織了好些活動,附近的一些公園也都玩過了,山水甲天下果然名不虛傳,一條漓江從城市悄然流過,兩邊各種奇山,蒼蒼鬱鬱的植物點綴,一幅迷人的畫卷,這個迷人精致的城市,也注定發生無數的故事。

時間過得很快,4月的一個下午,我正在寢室練琴,樂協策劃部的人打來電話叫我去參加工學院組織的一個桂林高校青協的一個文藝彙演,說是我們學校青協的人叫我們樂協去幫忙。青協?我好像在他們報名的時候也去報了個名吧,印象不太深了,可是我才參加樂協幹嘛就叫我去演出了?應該是上一次的吉他大賽吧,因為得到名次的新生隻有我和丁柯兩個人。從那個時候起,我就養成了一個毛病,一聽見有演出或者比賽就特別興奮,或許是因為隻有在台上我才能認識到自己,因為那些熱烈的掌聲是不會說謊的。

答應參加這個活動以後,果不其然,是和上次一起得獎丁柯兩人一起合作。由於隻剩兩天的練習時間了,我們就選了一首老狼的《戀戀風塵》,這首歌我們平時就很熟了,老狼的歌估計所有搞過吉他彈唱的人都會大部分吧,那時,校園民謠的風還沒有吹過,那些朗朗上口的校園民謠依然從很多個寢室傳出來,現在的大學寢室裏估計很難再聽到那些熟悉的旋律了,一個年代造就一種思想,這是很符合社會發展的規律的,就比如現在我們和80末90後的孩子思維格格不入一樣。經過兩天的練習,我們已經練熟了那首歌,信心十足的參準備參加演出。

又是一個潮濕的雨天,春雨綿綿無絕期,我隻能用這句話來形容,一下好幾個星期,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心情,淅淅瀝瀝的雨聲,除了在被子裏睡覺比較舒服以外,其他時候心情都不會很好。下午6點半我和丁柯按照約定的時間帶著吉他來到學校門口,找了個三輪摩的到六合路口坐公交車。到了公交車站牌,看到一群校友站在那裏,負責人看到了我們兩就很熱情的打招呼,其他人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主要都是青協的人。我掃了一眼人群裏,大家都在望著來車的方向,突然發現一雙很有些熟悉的眼睛,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呢,還是沒有見過,自己也搞不明白了,反正似曾相識。正在思考中,公車開了過來,一行人等先後上了車。我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去,兩眼望著玻璃窗的的雨水發呆,丁柯也是一言不發,望著窗外,青協的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青協負責人坐我旁邊,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