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成功了?(1 / 2)

12月30日,淩晨1點。

帶著麵罩的女子在萬花筒般光怪陸離的世界中漂浮著。無數的微小晶體懸浮在空中,不安地振動著。每一個都折射出不斷變幻的彩色,發出音色不同的微小聲響。這個空間就被這些東西填滿了,被無數的色塊與線條填滿了,如同抽象畫一樣;被各種聲音填滿了,就像上千種樂器的大合奏一樣。雖然複雜,但並不令人討厭,色彩與形狀的不同組合從未讓帶著麵罩的女子感到刺眼,聲音的合奏也還算動聽,就像在人類世界聽過的複調一樣,隻不過這裏的“音樂”是不斷變化而無限延伸的。

或許自己不覺得討厭,隻是因為自己是被設計成處理具有處理龐大信息功能的使者;又或許因為自己也是由這些粒子組成的,與它們處於相同的和諧鏈條上······戴著麵罩的女子——Shin1121經常會思考這些沒有結果的問題,一邊玩弄著手中的鏡子。

她是使者中的信息收發員,類似於電台的存在,平時幾乎一動不動地待在這個世界。偶爾她會看見一個不規則的晶體急劇膨脹,就像被吹起的肥皂泡那樣,那時她才會移動,迅速逃開。這些“膨脹的肥皂泡”是人類的夢,是名為人類的單子用虛構的美麗場景捕食浮遊粒子的過程。

人類還真是喜愛欺騙呢。她摩挲著手中的圓鏡。

微弱的光芒從鏡中發出,光線流盡她的指尖。Shin的表情幾不可見地變化了,兩道光線從她的指尖流回鏡中。

她接受到了苻生請求調查沈東河與懷疑阿葉芙的短信,在將這條消息複刻傳送給中立者的同時,她又統治了距離最近的一位調查類使者進入沈東河的夢境。

我大概也要去人類世界一次了吧,真不爽!心裏抱怨著,她還是根據苻生發來的設計圖分析出了防空洞最為可行的入口,並將這信息發給中立者與另一位戰鬥型的使者——Mem。

朝著向著夢世界的邊緣飛去,色彩越來越稀薄,黑色的橢球體出現在她眼前。深藍到接近黑色的冰冷球體,70億發光的單子點綴其中,光線互相牽連,組成龐大的信息網。Shin向此處墜落,球體在她眼前變得無垠,如同星空,又如同深海,這就是人類世界的本來麵目。她閉上了眼睛,落入了球體中。再睜開眼睛,腳下是堅實的地麵。她進入了人類用信息編織的,名為共識的巨大夢境中,而現在所處的,就是被指認為防空洞入口的地方。

拿著劍穿著盔甲,“勇者”一樣的使者——Mem,與穿著黑色長大衣的中立者接連出現在她身旁。三人隻是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就一起沿著前方的階梯下去。這裏看似是地下車庫的一個普通入口,其實連接著名為“防空洞”的巨大網絡。門鎖是很容易處理的,Mem的劍直接隔空破壞了。Shin讓手中的鏡子發出光芒照亮了周圍,“防空洞”內部是一個頗為壯觀的隧道,長寬可容一輛小型卡車通過。

“這個大學真是有錢。”拿著劍的Mem四處張望著,聲音在空曠的隧道中回響。

“注意,前方有東西。”一個聲音在他腦中響起。

“那麼大一個誰看不見啊。”Mem說,“話說,Shin,離這麼進也要用鏡子,你就不能開口說話嗎?”

“這是·······”中立者上前檢查路上停著的東西,這是一輛麵包車,白色三菱,“沒有錯,這就是之前將苻生運出的那輛。這次大概是找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