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惡狠狠瞪著她,“你!你!銘鋒他是我的孩子!”
希芸倒是一臉無所謂,“我知道,但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我的孩子。”
“他是一條命啊!你怎能說得如此輕巧!”
“那又如何?”希芸微微仰著下巴看他,“我是神後,至高無上,他的命在我看來不過是一粒微塵,可有可無,而他存在一天又是我眼中釘,我自然不可能讓他活著,我以為你是知道的,你對我,不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希芸一步一步慢慢走近他,輕聲說道:“不論是銘鋒的母親,是天宮的宮女,還是地上的那些魅妖,你不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我除了嗎?一個野種而已,你生什麼氣?”
帝天氣急敗壞,“那是我兒子!你怎能說他是野種!”
“難道不是嗎?你和我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孩子,其他的都是野種。”
“你,你,你!”
“既然都已經說開了,我不如現在和你說得明確一點。”希芸微微眯起眼睛,走上神台,坐在自己的後位上,“你以後不能再與任何人有關係,不然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
“所以,巽玄也是因為你差點死掉吧?”白青鋒不懼神後的威嚴,直視著他的眼睛。
“白青鋒,原本你若是好好待在下界,便可以好好活著,但你卻偏要找死。”
希芸一揮衣袖,風刃就衝著白青鋒飛了過去。
好在柳竹廷眼疾手快,上前用狂刀擋住了風刃,“別欺人太甚了,希芸!我家寶貝的賬,我一定好好和你算。”
“魘翼?”希芸又是一陣冷笑,“你真讓我失望,原本以為你能拉著巽玄一起同歸於盡,結果你竟然自己累死。”
“毒婦!”附身在柳竹廷身上的魘翼破口大罵,“你就是個毒婦!”
“你就沒好好想想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很虛弱,突然就死了嗎?”
“閉嘴!”
“還是說你猜到了,卻不想讓你的寶貝銘鋒知道?”
“怎麼回事?她,她在說什麼,什麼不讓我知道?”心境中的銘鋒上前扯了扯魘翼的衣袖,“叔,你和我說,你告訴我……”
“這件事你沒必要知道,乖,去睡覺。”
銘鋒卻是搖頭,“我要知道!你到底在瞞著我什麼?我一直覺得奇怪,你怎麼就死了?我想不通。”
“我……”
還沒等魘翼開口,希芸卻先一步開了口,“我和銘鋒說水晶棺材能保住魘翼的身體,能讓他永遠陪著你。他是真的很單純,竟然相信我。他纏著你給他打水晶棺,卻不知道水晶棺會吸收萬物之靈的生氣,野種果然就是野種,把你害死了都不自知。”
“我,我,我害死了,我害死了叔……”銘鋒不敢置信地往後退了好幾步,“我怎麼會害死叔呢?我最愛叔了,不是的,這個不是真的……”
他抱著腦袋,用力搖頭。
“寶貝……”魘翼忙上前一把抱住他,“你看我們現在在一起了,沒事,沒事。”
“這不是真的,不是!”銘鋒大吼著哭了出來,“我怎麼就把你給害死了呢?不是的,不是,嗚嗚嗚……”
“乖了乖了,沒事沒事。”魘翼輕拍著銘鋒的後背,對著他的太陽穴張開嘴,直接吸走了他記憶,“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就不記得這個了,乖寶貝。”
看著銘鋒在自己懷裏哭著睡去,魘翼的雙眼越來越紅,“希芸!你特麼!老子一定要砍了你!”
希芸隻是淡淡地看著柳竹廷,“魘翼,其實你一直都讓我很滿意,除了沒能殺掉巽玄這件事外,你真的是個很好的殺人工具,就連你的後人也幫我出掉了不少勾引了帝天的妖怪。但唯獨是那條龍,你們怎麼就是不能好好殺死它?”
帝天一步一步走近她,沉聲道:“所以,是你放出上古魔帝,讓他去吃巽玄?”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