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的眉毛越皺越緊，擔心的問了句，“你，沒事吧。”
“抱歉淩夏，我有事送不了你們了”季風看見程以軒坐在沙發上玩這手機，便說“就讓軒代替我去送你們吧。”沒等程以軒回他，他便慌慌張張走了。
“呃……”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個，不必麻煩你了，我和慕雪搭車回去就行了”我抱起慕雪，幸好她不是太重。
“季風讓我送你們回去。”
從我的背後傳來程以軒的聲音，“那麻煩你了。”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友好的跟他講話。
“嗯。”從他鼻音裏發出一個調。
我們走出餐廳，程以軒幫我打開他的車門，他便坐到駕駛座去了，“地點。”
“陽光福利院”我看見程以軒聽見我說出地點後，身體明顯的抖了一下。
車子慢慢移動起來，窗外的景色也慢慢往後移。
“你是……孤兒？”程以軒終究還是問我了。
那個時候，程以軒是在我和老師發生爭執後才來的，所以不知道我是孤兒。
我看看懷中熟睡的慕雪，回答他“嗯。”
程以軒從後鏡中看我一眼，我知道那一眼代表著什麼。
“你不必同情我。”我不喜歡被人這麼看自己。
車子停了，“陽光福利院”五個打字呈現在我眼前，張媽媽在門口好像已經等候多時，我才想起來，忘記給張媽媽打電話了！
張媽媽見我從車子裏出來，便小跑過來，“你倆去哪裏了？！都幾點了？！不回來也不打個電話！”
我吐吐舌頭，挽住張媽媽的胳膊，撒嬌的說“對不起嘛~慕雪考了全校第一，我們出去吃飯了，忘記打電話了，下次，下次絕對不會~~”
張媽媽歎口氣，戳戳我的腦袋說“你倆都不讓我省心，慕雪呢？”
“睡著了”我把慕雪從程以軒的車裏抱出來。
張媽媽接過慕雪，看見程以軒從車裏出來，便對我說“你們聊吧，我把慕雪送回屋去。”
我看著張媽媽離開的背影，便轉過身對靠在車門上的程以軒說“那個……謝謝你啊。”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程以軒把手放在他的耳邊。
“我說，謝謝你！”我加大分貝。
“你說啥？”
“……”我現在懷疑他是故意的，“別得寸進尺啊！”
“哈哈！”
程以軒，竟，竟然笑了！！！眉毛彎彎的，眼睛眯成一條逢，嘴巴往上揚。我怎麼感覺我的臉熱熱的。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程以軒坐進車裏。
“好吧，那你一路小心”我把雙手背後，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嗯”他的臉龐上有兩朵紅暈，這算是臉紅嗎？
我望著他遠去的車子，心裏想：他，也在以冷酷掩飾著自己呢。我抬頭望著這繁星滿天的天空，再一次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