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道的帶領下,江河在左廂房看到了這個洋人。這是一個白人,裹著被子縮在了房間的床上。露出個腦袋,黑色的長發已經打綹了,絡腮胡子糾結在一起。眼睛緊閉,嘴唇發紫。
老道去喊了兩下,這洋人也沒有回應隻是閉著眼睛哼哼了幾下。含糊不清的說了兩句話,江河聽著像是說冷。這麼熱的天裹著個被子,這應該是說的冷吧。
這什麼情況,這人還能說話?道士也有點慌,昨天這洋人還吃了飯,隻是說有點累需要休息。今天就這個情況了,這也是縣裏給交代的人,要是在廟裏沒了也麻煩不是。
“鍵,你快去醫館,叫李大夫來,這人都要病死了。”江河對江鍵說,這趕緊叫大夫來救治才是,這情況看起來很嚴重。他也看過不少醫書,而且現代醫學的症狀也看過,心裏隱隱有結果,隻怕這病不是那麼好治的了。
“河哥,哥……我這沒錢了啊!”江鍵無奈的喊了出來,這叫大夫就診不得給錢嘛。
江河一腳揣江鍵腿彎上,踹的江鍵一個趔趄:“都這時候了,我讓你去,你就趕緊的去。李大夫我熟,醫者仁心,他會來的,快去。我隻是沒帶錢,我家還沒銀子嗎?”江鍵麻溜的轉身走了。
“道長,你要不去衙門稟報一下,這洋人現在病了。要是萬一有個什麼事你也有個交代不是。”
“對對對,公子說的對。那就煩請您在這裏稍微照看一下,老道我去衙門知會一下。感謝公子,感謝公子”說罷,也急匆匆的跑出了廟門。
江河看著這洋人,試探的交流一下。“hello?,嗨”,洋人似乎清醒了一點,他似乎聽到了有人用英文問候他。這個地方哪裏有人會英文,難道是上帝的使者要帶他去見上帝了?“NO,NO NO NO ……”
看著洋人一直含糊不清的念著,看來這交流是失敗了。還是等李大夫來了再說,他看這個畏寒的症狀。感覺可能這個洋人是得了瘧疾,瘧疾這個病潛伏期比較長。可能洋人在來之前在廣州或者什麼地方就已經染病了,到了現在才開始發病。至於是不是,還是等專業的人來了再說。
沒過多久李大夫就來了,看到了江河招呼道“江公子啊,這急急忙忙的是要我過來看這個洋人。”
“李大夫你趕緊,這診費什麼的我自會奉上。”
李大夫也沒說得,看了一下這個情況觀察了一下洋人的麵相。然後讓江鍵幫忙按住了不住顫抖的洋人把了下脈,然後還捏了洋人的嘴看了下舌苔。
少頃,李大夫鬆開了手沉吟了一下,“畏寒、多汗、發熱,弦脈,舌膩苔黃,瘧邪入人體,伏藏於半表半裏少陽之脈,此乃“少陽之邪””
???江河完全沒聽懂,麻煩你說人話行嘛,大夫得罪不得,得罪不得“這還是請李大夫你明說”
“就是瘧疾,乃瘧疾裏的溫瘧,不過今日才發病,還好在是初期”
“那要如何醫治?”
“此病古已有之,多乃瘴氣或者瘧邪入侵。當用斑蝥截瘧丹,取斑蝥 巴豆肉 朱砂(各一錢) 麝香(二分) 雄黃(一錢五分) 蟾酥(五分)上用黑棗三枚,搗丸如綠豆大。貼眉心一周時(一周指氣在人體運行一個周次),揭下投長流水中。我自回去開藥,製藥之後將藥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