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一聲大喊,在這夜晚的山裏回蕩,驚起一片鳥獸隨之尖叫起來。一大片鳥從枝頭飛起,撲棱著翅膀在月光下盤旋在空中。
江河睜開了眼睛,“哎,這藥還是采不得,這差點摔死了”,江河不由得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江河感覺身體似乎隱隱有些疼痛,這還是不動為好,這高處摔下來。不知道傷在哪裏,貿然行動可能有大問題。江河再閉上眼睛感受一下身體的情況,江河猛然睜開眼睛“不對,不對,我明明是在拐彎的時候被大巴撞下了山崖”。“可是我明明是在采藥掉下了山崖,我是怎麼了,我……啊”如同針刺在腦子裏,江河不禁叫出了聲。隨後他腦子一陣空白,雙眼無神的看著天空。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鍾也可能是一個小時。江河意識再次回歸,“是了,我是江河,我是江河。”又一陣隱隱疼痛在大腦中傳來,江河不禁抬手捂住了頭。“咦,看起來手沒問題,剛剛大喊了好像胸腹也沒有疼痛,那內髒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江河嚐試動一下腿腳,好像也沒什麼問題。最後他就慢慢的坐起來,“還好還好,好像身體沒問題”看著身下被壓出來一個人形的蕨,還有感覺到滑膩膩的苔蘚。看來是托了這蕨和苔蘚的福了,還有這剛下過雨,土質鬆軟。不然不管是采藥也好還是被車撞了掉下山崖,這條命就算沒問題,這手腳脖子肋骨斷個什麼地方也是直接要了命的。
檢查了下周圍,都是低矮的灌木,夾雜著一些樹還有竹子。江河找了棵樹靠著坐下,他有點迷惑,雖然我是誰這個問題沒問題了。我是江河,可是這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是采藥掉下來的還是被車撞下來的。他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腦子裏似乎有兩個記憶,一個是這是大清國治下湖南省衡永郴道的一個縣城。另一個記憶也開始應證了“這……這就是老家嘛!老家的這個高山裏,這個怕是原始森林了”。
“大清國?等下……大清國……”仿佛閃電從腦子裏閃過,江河不由得坐起。他反手摸向背後,一根粗壯的鞭子出現在手裏。“辮子……,那就真的是大清國了,我這是回到了大清國?這是什麼年代?”
在想起這個問題的時候,腦子裏自然就浮現出來了答案。今年是道光二十五年,道光二十五年是1845年。另一個記憶開始告訴江河,這1845年。鴉片戰爭在3年前都結束了,清廷與英國已經簽訂了《南京條約》,香港割讓給了英國,賠償英國人軍費兩千一百萬元。
江河甩了下頭,後麵好像記不太清楚了,應該是還有開放通商口岸和貿易什麼的。雖然這《南京條約》的內容都是初中曆史的必學內容,可是這也是過去的太久了,記不清楚了。
但是清楚的是,大清朝廷本來就江河日下了,這洋人一下子打進來了。強行打開了封閉的國門,就這兩年這日子也不好過了。
確定好這個是什麼時候了,腦子開始慢慢的平靜下來。看來是兩份記憶在大腦裏融合一下子信息量太大了。但是江河的第一反應是,這我應該是穿越了?看起來是身處這記憶裏的道光二十五年了。
我是誰?自然還是有原來的記憶,我還是叫江河。是這南嶽衡山腳下的人,這江家在當地也算是有點實力了。這地方全是山,從江家清朝初年自江西遷徙過來開始後這一百多年裏,慢慢的開墾以及各種手段買賣或者兼並也好,江家有一千多畝的水田以及大片的山林。這附近2個村大概一半多的地都是歸江家所有或者名義上是在江家手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