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體內突然湧出的灼熱感,餘肖終於是明白了腦子裏的那跟鐵人樁拚命的念頭是怎麼來的了。
“又是這股莫名的邪火,該死!”餘肖低聲罵了一句,接著身體就逐漸的不受控製,不由自主的向鐵人樁衝了過去。
“尖刀,快攔住我!”餘肖艱難的憋出一句,不過尖刀卻不為所動,而是雙手環胸一副等著看戲的樣子。
暴走後的餘肖不像剛才,鐵人樁上的刀和劍轉過來要攔住自己的時候,餘肖直接是出劍把兩把兵器蕩開,這出劍時的力道很大,因此又催動了鐵人樁的飛速旋轉,另一側的短劍一瞬間就向著餘肖的腦袋轉了過來。
餘肖不由得心裏一驚,同時也低下頭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還沒回過神來,‘自己’居然又持劍往鐵人樁的‘頭部’劈了過去。
‘叮——’很清脆的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響,餘肖手持的劍刃和鐵人樁都同時的多出一個缺口,但鐵人樁上的刀劍並沒有因為這個撞擊產生絲毫影響,依舊是飛速的轉向餘肖。
而且這回真成了餘肖之前所想,一把在下一把在上的轉了過來,速度也比之前快了很多。一個餘肖被嚇得心裏發毛,另一個‘餘肖’則是用劍從下往上重挑,兩下撞擊聲之後又把鐵人樁打得反轉回去,同時又轉過來的短劍也是被蕩開。
......
聽著叮叮當當的聲音持續在耳邊響個不停,餘肖已經忘卻了恐懼,現在隻剩下開心了,沒想到另一個自己居然會厲害到這種程度。
不過‘他’是不是太缺心眼了啊?餘肖心裏暗想,一直這麼用劍蕩來蕩去的話這鐵人樁根本就停不下來,難不成自己要在這裏跟這個鐵疙瘩過一輩子不成?
這後果太嚴重了!餘肖不得不再向一旁的尖刀救助,可自己根本張不開嘴,反而是感覺腦子裏對著鐵人樁的殺意是越來越濃了。
“在這樣下去不是餓死就是被累死了。”餘肖暗自感歎,但也隻能任由這另一個自己的折騰。
“不過我不甘心啊!”意外的是,餘肖居然把話吼了出來,剛開始還覺得是自己聽錯了,看到尖刀也跟著被嚇了一跳後才敢確定這是真的。
“不甘心就不甘心,叫什麼叫,把老子嚇了一跳。”尖刀也衝著餘肖吼了一句。
餘肖沒理他,因為發覺自己有戲了!不知道沒法動彈是不是因為某些感官被限製住了,或者是那股邪火打亂了自己的各個神經,但至少證明了自己的身體並不是完全不由自己掌控的。
接下來,一個餘肖還在不停的跟鐵人樁繼續著較量,另一個餘肖則開始試圖著搶回身體的控製。
“怎麼又不行了呢。”一會後,餘肖又開始著急了起來。什麼意念、思維、神經細胞自己都試了個遍,但自己還是在不停的叮當來叮當去。
又過了許久,餘肖已經是由急轉怒了,突然間抬腳踹向了眼前的鐵樁子。
“去你妹的!”餘肖吼了出來,而鐵樁子隻是依靠著自身重量立在那裏,受了餘肖這一腳後直接是倒了下來,又因為遭受的力量過大而翻騰了好幾圈。
“成功了?”餘肖喘著粗氣喃喃道,但這時候已經是沒力氣去高興了,因為自己的整個手臂都快揮劍揮得脫臼了。
“你成功就成功,你踹倒他幹嘛啊!”站在一旁的尖刀驚訝得張大了嘴,急忙的跑過來扶起那倒地的鐵樁子。
看到鐵樁子已經沾滿黃泥和某些動物的排泄物後,尖刀更是臉色變得煞白。
“我都這樣了你不關心就算了,你緊張這個鐵疙瘩幹什麼啊?”餘肖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見他這副樣子,自己也不敢去數落他剛才那麼對自己的事了。
“你闖大禍了知道嗎!”尖刀瞪著餘肖咬牙切齒的說道:“這鐵樁子是老大平時掛衣裳用的,我今早上趁他不在拿出來借用一下而已,可現在怎麼辦!”
聽他這麼說,餘肖也有些緊張起來,不過想想也不對啊。
“不是,這是你自己帶出來的,我又不知情,怎麼就成了我闖大禍了?”餘肖不情願的說道,他要是說成我們闖大禍了還好,不過他現在分明是想把責任全部往自己身上推。
“這是你踹的你說呢,我有讓你踹他嗎?你踹也就算了,踹倒我也不說了,但你幹嘛往屎堆裏踹?”見餘肖還敢反駁,尖刀越發的把眼睛瞪得厲害。
“我也不知道啊...”餘肖被瞪得有些發慌,果然有些時候有理也不一定是對的,有實力才是不會錯的,“剛才那一腳是很突然的出去的,連我自己都根本沒反應過來,再說了,拿去洗洗不就行了嗎?”
“當然行,你抱著它直直往東走出烏嶺,山底下一個斜坡,沿著斜坡滾下去你就能看到一條小水溝。”尖刀把鐵人樁推到餘肖麵前,“盡量的在太陽落山前趕回來,老大偶爾的會提前回來,所以為了以防萬一!”
“我去啊?”餘肖
“怎麼?你犯的錯誤難不成還要我來替你彌補?”尖刀的表情突然變得陰寒,威脅著餘香道。
“那你也不陪我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