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心病難愈
鄭方說:“這孩子,這些事也不是他一個人能辦得了的,尤其是打官司的事,找孩子的事,那隻能讓公安部門出手,他亂跑瞎闖什麼,我們不是說好的要和警方一起為鍾離玉找孩子,他一個人怎麼能找到孩子!怎麼還敢找那些惡勢力,這不是沒事找事!尋著不得安寧!”
文靜說:“其實他的心思以鍾離姐是很重的!”
鄭方說:“你不是和洪飛關係挺好的,你怎麼不阻攔他胡跑!”
文靜說:“鍾離姐雖然把洪飛的友情讓給我,可是洪飛的心還在鍾離姐身上!我知道他的心,他就是想為鍾離姐多做一些事,讓鍾離姐的病盡快好起來!”
鄭方說:“啊!這麼說,他是一個人到外邊亂跑去了,我們得趕緊去找,不要讓他一個人在外麵瞎跑亂闖,以免孩子沒找著,壞人也沒找見,他卻先出了意外!”
不過,當大家到處找洪飛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他上哪裏去了?
那麼,洪飛到底上哪裏去了呢!
已經是夜色濃重的天空,洪飛從酒館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酒瓶,喝得東倒西歪,看到一輛標有車站字樣的車就上去,幾乎不辯東南西北的洪飛下車後就來到一個叫南郊車站的候車室,還沒走到車站售票處,就抓住一把長椅子,倒在椅子上睡下去……
車站裏,上午是最繁忙的時候,而下午就顯得清閑多了,尤其是半下午以後車輛就更少了;在過去的年代,運輸、公共交通事業都是全民性的企業,而現在,這裏已經是國家、集體、個人以及省、市、縣、鄉都能參與經營的混合體。
由於車站位於市區南麵,所以凡是向南去的車輛,近處的如郊區、郊縣,遠處的上秦嶺、去省南,都能從這裏出發。
醉意未消的洪飛正在長椅子上睡覺,一個工作人員叫醒他說:
“你要什麼地方去,現在都到中午了,你再不買票,下午可沒有多少出行的車了!”
驚慌地洪飛醉意未消,說:“你是說讓我買票!好吧!”他說著,從車站候車室的來到售票廳,看了一下售票窗口,他看到靠邊的窗口人少,於是他就走過去,並拿出一張百元錢,遞給售票員。
“你要到那裏去?”售票員問。
“南方!”洪飛說。
“南方,也得有個地方名字呀?”售票員說。
洪飛想說他要出去找人,得邊走邊看,但卻是說:“我是隨便出去,先就這些錢,你看能到那個地方就買到那裏去的車票吧!”
“好吧!你是旅遊的,那就僅你的錢買票!”售票員用奇異的眼神打量著他,撕下了一張同他給的錢相等的一張票,並且對她說:“一個小時後,你到後邊去,按票上提供的車次、座號去找你的車次、座位!”
大廳外邊有商店,洪飛就到那裏買了一些麵包、餅幹、食品,還有毛毯、床單甚至塑料紙、雨衣等旅遊物品,再買一個旅行包,臨離開商店時,他又買了幾包火柴和打火機,還有幾包幾元一包的過濾嘴香煙,看到有賣收音機的,他也賣了一個,出門在外,這些東西還是很有必要,他自己說。
洪飛把這些東西裝進他的旅行包裏,他又看到那裏有個買餅的,就走過去買了幾個,也裝進他的包裏,當然包裏還裝著他的電話手機會隻不過現在沒了最心愛的女朋友,又要找她的孩子,他又是醉意矇矓,不但關了手機,連電池都掏出來,扔在包裏,也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最後來到車站後邊找到他要坐的汽車。
洪飛終於坐上了一輛公共汽車,並且離開了省城,走上了通往南山的公路。
車開始南行,太陽也開始西斜,他們的汽車開進了南山,順著沿河開鑿的山區公路,在轉不完的彎道上逐漸向秦嶺山上行進。太陽已經落了山,剛才還是清秀的山峰,此刻隻能看見一座座模模糊糊向後飛躍的山巒;剛才那條比公路還闊的河流,嘩嘩的河水聲震耳欲聾,現在卻變成了涓涓的細流,隻有側著耳朵才能聽見它淙淙流動的聲音。
透過車窗,不大的天空上僅有的幾顆星星在向身後移動,閃爍著車燈的公共汽車發出吼聲昂起了頭,像一隻大山牛,向山上奔跑,山勢越來越高,越來越徒,一直到一座無比高大的山嶺擋住了去路,汽車在這裏盤旋了一、二十道彎,才爬上山頂,從車窗向外望去,上麵是高不可攀的山崖,下麵是深不見底、黑古隆冬的萬丈深淵,而他們的周圍,隻有自己乘坐的車前麵才有一片跳動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