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誌打了個冷顫,心中嘀咕道:“難道又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閃亮的銀甲將耀眼的陽光反射到左誌眼中,輕輕抬手遮擋,雙眼微眯,那位冰山美女踏著陽光向他走來。
“敢問足下可是我族戰神大人傳人?”冰冷而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從那團光暈之中傳來。
左誌稍微調整了位置,避開那刺目的陽光,對著羽冬天微笑著正色道:“公主殿下安好,戰神傳人什麼的談不上,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古人而已。”
稍稍熟悉左誌的人都被他那一臉罕有的嚴肅神情搞得迷惑不解:“難道這小子突然轉性了?”
其實,左誌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剛才無意中聽到二人提到“平魔”、“一臂之力”這幾個字眼,然後這位長公主就向自己走來,餘光之中又看到三長老那老小子似笑非笑的表情,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這些人要去做一項危險的任務,需要自己的協助。雖然左誌不願意相信他就是戰神傳人,但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巧合所能解釋的,比當初買六合彩中頭獎的幾率都低。巧合多了也就不是巧合了,不是預謀已久,就是既定事實,很顯然這不是蓄謀已久。要是現在承認自己就是戰神傳人,那豈不是要跟他們一起去?雖然帽子扣的挺大,但事關自家性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該耍賴的時候就得耍賴。“嘿嘿,哥不傻,才不會去做那冤大頭。折本的買賣堅決不做!”
“足下無需自謙。先前之事三長老已跟我說明,天意不可違。”羽冬天一番話把左誌的小算盤攪得粉碎。
“我沒自謙,我說的是實話,我就是個普通人而已,平魔幫不了你們......”左誌啞然,心中暗暗罵道:“媽的,怎麼把實話說出來了!”
羽冬天眉頭緊皺,但隨即舒展開,嘴角輕輕地揚起一抹微笑,轉身,離去。
那一抹微笑,分明是嘲笑左誌貪生怕死。左誌無法無視別人的嘲笑,尤其是女人的嘲笑。左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難道我連個女人都不如麼?”
“且慢!我跟你們去平魔。”
“你不怕死了麼?”羽冬天停下腳步,慢慢轉身,目不轉睛地看著左誌,淡淡地道。
“我怕死,怎麼會不怕死呢?”左誌自嘲地笑了笑,神色黯然地說道:“捫心自問,又有誰不怕死?我之所以畏懼死亡,是因為這世間沒有什麼事情值得我敢去死。以前,我可以為我珍愛的一切慷慨赴死;現在,我所珍愛的一切都不在了,我如何能不怕死?螻蟻尚且偷生!”
“人都是有自尊的,我雖然不能強求別人來尊敬我,但我也不能讓別人來踐踏我的自尊。你們也算是救過我的命,這次前去算是報答吧。”
羽冬天心生感動,左誌所言能不無道理?隨隨便便就要求一個人跟著別人出生入死,這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實在要求他去的話,那不過是他對羽族的一種報答。
“既然如此,那你便不用去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為剛才對你的嘲笑向你道歉。”羽冬天說著便向左誌鞠了一躬。
左誌難得的臉紅了一把,連忙還禮,拱手道:“公主不必如此。我仍舊要跟你們一同前去。不過,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何種能力,隻怕到時莫要怪我拖了你們的後腿才好。”
“戰神大人在你夢中沒有傳授你神力?”羽冬天驚訝道。
“沒有。那個鳥人,啊不,戰神他老人家說完那個預言就飛走了。”
羽冬天神色一頓,搖了搖頭:“這的確奇怪。我料想戰神大人不會不傳授神力給你,不如你我切磋一場,其中肯定會有所發現。”
猶豫了一會,左誌點點頭道:“也好,不過能不能請你......”
“我自會點到即止。”羽冬天見左誌躊躇了半天,以為他怕被自己傷到。左誌現在無神力相助,即使有,也不會用,以羽冬天的實力可以完虐他。
“不,不是。我是想說,你能不能把你的盔甲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