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聖女峰巔。本來就炫目的陽光,經積雪的反射後更是刺眼。雖是刺眼,但少男少女們仍睜著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山頂這巨大的廣場。廣場盡頭,一尊頭戴花環麵含微笑的仙子神像靜靜矗立,那仙子左手拖玉瓶,右手持楊柳。
“哇,觀音菩薩!”左誌目瞪口呆,心中暗歎,想不到這幾天聽到的聖女竟然是炎黃子孫所信奉的觀音大士,自己還嘲笑三長老他們的聖女為“剩女”,連忙跪下雙手合掌對著神像磕了三個響頭,心中默念:“菩薩莫怪,弟子無意冒犯。”左誌的一家人都是佛教的忠實信徒,他從小耳濡目染,至今仍相信神明的存在。唯物與唯心主義,在他心中不過一字之差,也是一念之差罷了。
看著一路上嘲諷羽族聖女無數次的左誌,此刻正在聖女神像前行如此大禮,三長老等人很是驚訝,但下一刻眾人大跌眼鏡。
左誌行完禮後,走到塑像旁邊,用頭掛著毛毯,雙手叉腰,竟前後動了動,那姿勢......
放眼望去,大好江山盡收眼底,“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哈哈,當真好詩。”左誌看著雕像身後的風景,禁不住感歎道。遠方,幾處村落中炊煙嫋嫋......
“想不到他還有如此文采。”秋水般的眸子瞟了瞟左誌,羽化仙如玉般的小臉一陣羞紅,但隨即愁雲密布。
羽族眾人一連幾天急行,雖然很累,但仍忙著祭司之事,時近中午,又要壘灶生火。向陽處,羽化仙正在給那位女子喂著湯水,而左誌也躺在那裏,縮在毛毯中,嘴中念念有詞的說道:“多羅羅多羅羅,寒風凍死我,找人暖被窩......”少女聽聞不禁莞爾。
三長老四處張望,終於看到了左誌,向著這邊一路飛馳,人未到聲已至:“兄台,老朽找了你好半天!有要事與你相商。”
“呼......呼,ZZZzzz”
“兄台,我知道你沒睡著......”
“呼嚕......”
三長老見叫不醒他,老臉一紅,不管旁邊的羽化仙,頓了頓,道:“左誌格格......”
“好了,好了,我醒了。有什麼重要事?如果沒有,趕緊滾蛋,別來煩我。”左誌一聽到那讓人掉一地雞皮疙瘩的聲音,連忙掀開毛毯起身,擺了擺手說道。
“嘿嘿,找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見左誌翻了翻白眼,三長老奸笑更濃,正了正神色,道:“兄台,不知你方才為啥對聖女神像行大禮?”
“我那個時代的人也是信奉她的。”左誌邊說邊回頭望向那道清淨莊嚴而又落寞的身影,苦苦道:“那時她叫做觀音菩薩。”今非昔同,左誌不禁悲從中來,喃喃自語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三長老無奈地搖了搖頭,羽化仙眉黛微蹙,對這句話也是無限傷神:“原來他心中這麼苦楚,卻又強自歡顏。”一時間幾回斷腸,望著他秋水盈盈。
左誌無限感慨了一番,苦悶地甩了甩腦袋,扭頭望見羽化仙悲傷地看著自己出神,似乎剛才那句話也引起了她的傷心往事。
“這位美女,你這麼盯著我看,我會不好意思的。”左誌撓了撓頭,作害羞狀笑道。羽化仙正自傷神,聽左誌這麼一說,頓時麵紅耳熱,低頭繼續給那位女子喂湯,但舀了半天才發現碗中早已空無,更覺臉上發燙,端起碗逃也似的跑回人群中,不再看這邊。
左誌微微一笑,猶自盯著她的背影。
“咳咳,兄台,要不回頭我跟那妮子提一下這個事......嗬嗬.”三長老還未說完,見左誌白眼球多黑眼球少,便尷尬的笑了笑。
“有事說事,沒事滾犢子。以後別再賣萌,小心我抽你!”左誌現在是怕了他了,這老小子賣萌可比那些女子賣萌殺傷力大得多。
“嗬嗬......”三長老幹笑道:“可否請兄台為我們主持這次成人禮?我想由戰神傳人親自主持,意義非凡,定會傳為佳話,流芳百世!”
“我不會!不幹。”左誌掀開毛毯,繼續蒙頭大睡。
“唉,本來我還想,你做了此事後給你一大筆錢,既然你不答應,那就算了。”三長老搖了搖頭,轉身佯裝要走,一臉奸笑,混熟了,自然知道這小子的軟肋在哪,心中默念:“一,二......”
“多少錢?”左誌猛地掀開毛毯,坐了起來問道。
“十個金幣!”
“靠,你忽悠人呢!不行,起碼得一百個!”
“三十個。”
“八十個。”
“五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