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雲嘴角上揚。
這一次他又確定了一點內心所想。
怪談的增多真的是憑空出現的。
基於負麵情緒嗎？
亦或者是...基於軟件運行時產生的垃圾。
不，並非是垃圾，應該是數據。
李道雲猜測，怪談與除靈師的關係，就像垃圾與殺毒軟件。
而現在自己將這些垃圾轉變為有益於軟件運行的數據後，殺毒軟件也將之自動放入了安全區。
李道雲開始好奇起來這個副本世界的本質是否與自己的猜想所一致。
當然，在這之前，還是要好好發育的。
畢竟怪談現在是第一生產力！
...
...
光明運輸。
“總裁，不能再降價了，繼續降價，咱們燒不起啊。”總管回到了公司開始加班。
現在的他不得不放棄觀看直播，繼而匆匆回到公司直麵上司的怒火。
他沒想到的是，怪談速遞竟然在得知自己這邊降價之後，馬上跟上。
媽的，打價格戰也沒見過這麼緊咬不放的。
萊恩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無奈的揉著額頭，“繼續降價。”
“可是...”
突然，萊恩猛地用雙拳捶向新的玻璃桌。
“難不成要讓他們把所有的業務都搶了嗎？”
“是...”總管立馬退出辦公室。
吩咐降價的命令後。
所有人都心中一緊。
他們都感覺到光明運輸即將走到頭了。
怪談速遞對於他們光明運輸來說，已經是降維式的碾壓。
兩者之間就像是扔石子與高斯電磁炮的區別。
送快遞不用說，人家一分鍾送一份，完全沒有CD的。
運輸土木行業的建材，他們直接就能將整個卡車車隊運走，也是一分鍾一隊，乖乖，真就是給傳統運輸業一點活路都不給。
盡管他們已經坐到了光明運輸的企業大樓裏。
但他們還是需要擔心光明運輸打價格戰失敗這一情況。
倘若失敗了...他們這些文職必定難逃裁員的宿命。
...
...
光明新聞似乎徹底成為了這場價格戰的吃瓜樂子人。
這家新聞是整個光明市唯一的媒體方。
他所發布的新聞都是那些財閥想讓民眾們看到的。
現在他們正在實時更新價格戰的進度。
【光明運輸宣布降運輸單價降低一成。】
【怪談速遞宣布基於光明運輸的單價，再降一成。】
【光明運輸又降了。】
【怪談速遞繼續跟進！】
【光明運輸宣布送三免一！】
【怪談速遞宣布送二免一！】
...
...
三日後。
距離副本的開始已經過去了七天。
李道雲的個人賬戶已經收集到了七位數的資金。
隻要穩住，就能直接苟到副本通關。
而這些錢，全都是靠著直播獲得的。
當然了，李道雲一分錢都沒花出去，畢竟他許諾的給怪談的工資，也是一個月以後才給。
這一個月時間裏，他是妥妥的空手套白狼。
目前李道雲在暗網中的直播賬戶已經累積到了驚人的百萬關注。
至於旗下的怪談們，關注賬戶用戶數量最多的是裂口女，已經到了五十萬。
光明市的物價很高。
這也就是意味著普通群眾掙到的錢都會回到企業手中。
留在手中的很少。
一種畸形的經濟閉環借由財閥的手實現了。
普通群眾在整個光明市中，占著超過九成九的數量。
他們不會有著額外的錢來享樂，這就注定光明市的娛樂方式會少的可憐。
而能享樂的那一部分小群體，他們也會因為沒有娛樂方式，繼而導致錢積壓在手中。
所以虛擬偶像的出現，令他們可以將這一部分錢花銷出去，且付費的欲望極高。
與此同時，也有部分普通居民發掘到了這其中的掙錢之道，並嚐試參與其中。
簡而言之。
虛擬偶像的出現，令整個光明市暗中掀起了一場有關於網絡的革命。
不過...領軍人依舊是李道雲，畢竟他可是經曆了藍星的網絡革命那一段時期的。
三天的時間裏。
李道雲讓百靈聚集了另一批數量龐大的怪談。
這一次李道雲放寬了條件。
隻要他們有異於常人且極具觀賞效果的能力，那麼他們就可以簽約怪談未來公司，也就是李道雲的自己建立的公司。
現在的暗網之上當真是百花齊放。
各種狠活層出不窮。
咬打火機都算是小試牛刀。
怪談們都能直接原地空手翻！
李道雲很樂意看到這種場景。
這場副本是殺戮副本。
按照主辦方給他們分配的職業，如果隻是兢兢業業的工作，其中很大一部分玩家都無法完成任務。
當到了這個時候，玩家便會將矛頭看向npc乃至於其他玩家。
隻要出現這樣的一例，接下來，玩家們將會紛紛效仿，直到發展到一場根本無法終止的混戰。
李道雲知道，他的實力沒有強大能夠阻止千萬億萬個玩家的混戰。
那麼，他就創造一條能夠讓所有玩家都通關的路。
他最喜歡看的，就是主辦方沒有陰謀得逞的樣子。
而且...李道雲也有一個無法回避的目的。
他要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
...
...
“快到時候了吧。”李道雲看著新聞露出了笑容。
價格戰即將走到尾聲了。
現在自己的怪談速遞已經聚集了整整五百位怪談。
而價格已經降到了十元！
接下來，該等等光明運輸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
...
光明運輸。
“總裁...真的不能再降了，再降，現在公司還能撐住，但最多隻能撐一個月。”主管焦急的說。
他從沒見過哪個企業打價格戰打的這麼喪心病狂。
一般來說，雙方降價幅度達到百分之五十，那麼就已經達到了降價的極限了。
再降，雙方都會元氣大傷。
可這怪談速遞，竟然直接降到了原來的一成。
接下來如果跟進隻能去耗！
看的就是誰的錢多，而最後即使耗勝利了，自己這邊也會元氣大傷，直接一夜回到解放前。
他們必須顧慮將來，而不是看著眼下。
萊恩無力的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他失神的透過玻璃牆望向外麵的夜景。
“降...繼續跟進！”
“可是...”主管想要說服萊恩，但萊恩隻是擺擺手，示意他下去。
主管退去後。
萊恩望著外麵的星空。
莫名的，他開始思考起自己的一生。
最終，他放棄了。
他想不起來過去。
就好像他本就是明日運輸的總裁，本就是這光明市最頂尖的六人之一。
這仿佛就是與生俱來的。
一直以來，他就一直坐在這裏享受著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嘲笑著除自己意外的所有人。
而現在。
他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以及沒來由的恐懼。
茫然中，他呢喃道，“當我不是財閥，不是總裁了...我又是誰？”
他努力的去想，但他想不明白，他隻知道，自己是財閥，是總裁，是人們仰慕敬畏的對象。
...
...
光明新聞繼續跟進著價格戰的實況。
【光明運輸宣布所有業務的運輸價格下調至五元。】
李道雲看著這條新聞，由心的笑了起來。
看來，這場價格戰要結束了。
李道雲拿出手機，撥通了貞子的電話。
隨後。
他緩緩說道。
“咱們的價格也降。”
“老板，咱們降到多少？”
“降到...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