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燕塘甜奶,記得以前你每個月都訂的。”說著,便四處打量起來。
“呃!不好意思啊,忘記家裏什麼飲料都沒了,我給你燒壺開水吧!”說著拿起電熱水壺便要往廚房走去:我現在窮哈哈一個,哪有錢屯積飲料?
“三遙哥,你這屋裏怎麼有一股腥味呀?”馮小玲感覺有一股異味傳來,便四處嗅了起來。
“沒有吧?”說完郭銘也嗅了嗅,沒感覺出什麼異味後便徑直向廚房走去了,以為是馮小玲的鼻子太敏感了。
當郭銘洗了把臉、裝了壺水,就要把電茶壺放到桌上燒時,馮小玲聞到郭銘的身上傳來一股濃濃的腥味,嗅了嗅後馮小玲捂著鼻子,紅著臉,呆呆地指著郭銘濕了一片的褲襠。
“哥—”
“怎麼了?”郭銘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馮小玲。
順著馮小玲手指,郭銘看到了自己那濕了一片的褲襠。
“正常生理現象,正常生理現象,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說完便急忙衝向房間:這會溴大了,怎麼見人啊!嗚嗚...
衝完涼出來後,郭銘仿佛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般,正兒八經的坐到茶幾旁,給馮小玲倒上一杯水,不動聲色地問道:“這次回來搬東西?”
“是啊,要拆遷了,這裏有很多小時候很有紀念意義的東西,不舍得啊!”馮小玲喝了一口水後點頭緩緩地歎道。
“這裏確實有太多讓人懷念的東西了!嗬嗬...”看著牆上的舊相片,郭銘眼神恍惚了起來,他想起了他的爺爺、父母、還有他的兩個哥哥。
“不要啊,爸!我下次不敢了!”
“哧...哧...”
“哇...嗚嗚...”
“看你還敢不敢跟人去湖裏玩水?你都還沒死過!”
嘎吱一聲,門開了。
“嗚嗚...媽...媽!嗚...”
“你怎麼又打兒子了,啊?你再打,你再打,啊?再打,晚上你睡客廳!”
“...”
“哥,就是他們欺負我!”
“是你們欺負我弟弟?啊?”
“啪啪...啪...”
“以後在欺負我弟弟,小心我揍死你們!”
那時候生活是多麼的美好,無憂無慮,吃穿不愁,在學校被別人欺負時,有兩個哥哥替他出氣,在家裏因為調皮受到父親的打罵時,有母親的袒護,還有爺爺那重複無數次他年輕時參加自衛反擊戰的故事。
“爸,媽,嗚嗚...”
“爺爺...爺爺...嗚...你不要離開我啊!嗚嗚...爺爺...”
“大哥,二哥,祝福你們!”
如今時過境遷,早已物是人非了!爺爺和父母都走了,兩個哥哥也各奔前程了,隻是留下他一個人守著空落落的屋子,還有牆上的舊相片,埋藏於內心深處的那種孤獨與寂寞頓時浮上心頭,在遠離家人的生活中,孤獨與寂寞早已注定成為一種無法抗拒的情感。
親人一個一個的離開了,他也長大了,單純的世界變得複雜了,前路也隨著人的長高而曲折不清,看不到的未來裏,有著風雨溝壑、荊棘草莽,卻唯獨沒有童年嗬護在身旁的臂膀,有的隻是一個人默默品嚐雨季來臨時的那種酸澀的滋味。
郭銘呆呆地看著牆上的相片,在陰暗的光線下,原本白皙的麵容也顯得灰沉沉的。
“三遙哥,你怎麼了?”看到郭銘神情低落,馮小玲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隻是想起以前的事。”郭銘扭過臉,背著馮小玲擦了擦濕熱的眼眶。
“在這裏生活二十五年了,一下子就要搬走,真的很不習慣啊!唉...”歎了口氣,郭銘拿起桌上的杯子,輕輕地晃著。
“對了,三遙哥,你現在做什麼工作?”馮小玲好奇地看著郭銘,修長的眉毛下,閃動著一雙水晶般明亮而又純潔的大眼睛。
“唉...別說了,昨天把人家車給撞了,錢都掏光給別人了,又被老板炒了魷魚,我現在是連自己都快養不活了。”郭銘搖了搖頭,繼續晃著杯子無奈地說道。
“不會吧?”馮小玲不可置信地看著郭銘,“你起碼可以做個廚師呀?”
“廚房油煙味太重,傷身!”郭銘看了一眼馮小玲,笑著搖搖頭答道。
馮小玲聽後,朝郭銘翻了翻白眼:“現在幹那行不傷身?”
“嗬嗬,我以前也做過,隻是飯店裏的廚房那個油煙味太重了,有點過敏,受不了,所以才沒做。”郭銘憨憨地笑了笑,解釋道。
“那三遙哥,那你現在搬去哪裏住啊?”馮小玲好奇地問著郭銘,隨手端起桌上的杯子。
“不知道,錢都賠給人家了,可能得住天橋底下了!”郭銘很無奈地答道。
“撲哧!”
馮小玲把嘴裏的水都噴了出來。
“哈哈...”
住天橋底下,那就相當於與乞丐同窩了,沒想到三遙哥這麼狼狽,小時候爸媽不在家的時候,經常到三遙哥家蹭飯吃,家裏那還有空房,幫他一把吧!
“要不你先去我家住吧,我爸媽現在都在國外。”
郭銘皺了皺眉,想了想後說道:“這好像不太好吧?”
“三遙哥,你就去吧,過兩天我也得出去工作了,再說了,我以前麻煩你那麼多,就當我報答你吧!”馮小玲一邊拿著紙巾擦著桌上的水,一邊勸說道。
郭銘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他現在確實找不到更好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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