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島的輪廓線漸漸清晰,由島中央一座聳入雲霄的青山可以推測出此島麵積頗大,外麵無論怎麼風雲變幻,鬧得天翻地覆,好像都與它無關。
島上光照充沛,清風徐徐,花紅柳綠,各種珍禽異獸時不時從樹梢或草叢探出頭來,東張西望,甚是呆萌可愛,給人一種世外桃源之感,用屁股都猜得到,島周圍有法力結界。
將視線拉回近前,風雨雷電的近前方,透過雨幕隱約可見有數個高上百米的巨大水柱垂直噴射向天空,你方唱罷我登場,好不熱鬧。
大家都心中忐忑,與其說它們是天然景觀,毋寧說更像某種大型水怪噴出的水,那又會是怎樣的巨獸才能噴出這高達百米的水柱?
進了更近了,大家的推斷得到印證,“幹,是巨獸”,水柱在一起一落間,位置都有在微微移動,隻是下著大雨看的不真切而已,水柱下皆是一團麵積無比龐大的恐怖黑影,當水柱隨引力落下會在湖麵上形成一個足以吞噬數人的小漩渦。
一道厲聲獸吼響起,湖麵上躍起一頭藍鯨?呃,別太大聲,被它聽去,會遭其白眼,鄙視你讀書少滴,人家的體型可是比那幼兒園小屁孩級別的藍鯨整整大了十倍不止,簡直小山一般的妖級存在。
現在和它距離最近的是殺馬特青年隊,情勢堪憂啊!
遮天蔽日的藍鯨軀體很出人意料地潛入湖底,大家長舒口氣,準備表揚表揚這安分守己的好獸獸,豈料好獸獸卻是玩了個東擊西的把戲,忽然從大家的正下方躍出水麵,將眾人頂撞到空中,再壓向湖底,搞得眾人魂飛魄散,驚聲尖叫,還好還好,它不吞噬,無人受傷。
就在大家以為不吞人的好獸獸就會頂人這一招時,它祭出第二招,神龍擺尾,一大批殺馬特青年被其巨大的尾巴拍入湖底,有的吐著湖水痛苦地浮遊上來,更多的是再也消失不見,包括一位殺馬特隊長,即持劍者。
處於人獸遭遇戰區外的其他小隊要麼嚇破膽,不敢上前支援,要麼冷眼旁觀,雲佑他們就屬於後者。
“嘖嘖,這山一般大的鯨魚怪確實難纏!”軒宇說。
“他們好像失去一名持劍隊長”有人驚呼。
“沒錯,可惜了!”
“嗯,是有點可惜,如果白鵠沒有私心,讓他直接去紅芒星,就不用葬身湖底。”
“呃,我說的是那把掉入湖底的寶劍可惜了。”秦龍嚴肅糾正道。
“額……汗”
軒宇和秦龍互相插科打諢,落井下石的心態昭然若揭,總之,他們對話的中心思想是,那邊的殺馬特青年們能多死幾個算幾個,到時複仇肯定能輕鬆不少。
地球人都知道他們與殺馬特青年的恩怨情仇,因此對他們的幸災樂禍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惡劣行徑沒有橫加幹涉。
沒錯,他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瞧,一群人正站在湖中一巨大暗礁上。
突然,礁石輕微動震動,嚇得大家作鳥獸散。
“湖底地震了嗎?”秦龍詫異說。
雲佑左手劃水,右手拔劍警戒,雨水又大又密,視野模糊,雖然分辨不出啥狀況來,但心裏總覺得毛毛的,絕非吉兆。
礁石忽然躍起,“哎呀媽呀,是鯨魚怪!”,眾人血壓飆升,心涼若死。
殺馬特遇見的若是鯨魚巨怪那眼前這家夥肯定是他爸,體型整整大一號,眼神暴戾,大齙牙,算齜牙咧嘴吧,看著令人肝膽俱裂。
鯨魚怪它爸可沒有它兒子那般小打小鬧的興致,直接張開血盆大口朝他們撲咬過來。其大嘴大得可一口吞下籃球場,雲佑一眾人馬躲避不及,全部栽入其大嘴裏。
毗鄰的小胖子王豐小隊亦遭殃及池魚之禍,萬幸偏離遇襲中心較遠,僅僅被吞了幾個。
被吞的滋味絕不好受,人人都慌忙揮動砍柴刀插入鯨魚怪口腔內壁作為支撐點,免得滑入咽喉就真的成了鯨魚怪的開胃大餐。
軒宇最危險,因為他需要代為看管昏迷的冰月,失去最佳出刀機會的他抱著冰月順著湖水和水怪口水混合液一路下滑,在離那陰森恐怖的鯨魚怪咽喉之前,幸運地被其一顆蛀掉的後槽牙掛住了,腥臭粘稠的水怪唾液像小瀑布似的澆潑在他們身上,令人呼吸困難,幾欲嘔吐。
雲佑用劍抵住怪物的上下顎,使其無法咬合。鯨魚怪又疼又怒,左右狂甩頭部,一些處於其口腔邊緣的隊友有幸被甩出去,脫離險境,其中包括秦龍。
“軒宇挺住,我來也!”說著,雲佑拔出一把別人遺落的,正插在魚腔內壁的砍柴刀,溜向軒宇。
砍柴刀深深插入後槽牙牙齦,頓時,血水濺了雲佑一身,“來,將冰月丟過來!”
接過冰月,他等軒宇拔刀跳下,兩人一左一右托著冰月慢慢遠離發著可怕聲響的鯨魚怪咽喉。
鯨魚怪不斷甩頭掙紮,給他倆的逃生之旅製造了不少困難,還好有砍柴刀,白鵠沒忽悠,這真的是寶刀啊,它好比攀爬冰岩的冰鎬,每前進一步,插入**一刀,管你魚兒百般掙紮,他們始終緊握刀柄,摔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