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眾之下,被拒絕,真是難堪之極。
金明三人,白天趕路,晚上就在馬車上休息,張三看在錢的份上,動力十足。果然在第三天上午趕到了揚名縣,這是自然,沒人會和錢過不去。金明將錢給張三,再三稱讚張三趕馬技術高超一流。然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往太師府。
隻見太師府門前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而大門掛著兩個大大的紅燈籠。上麵貼著大大的“喜”字。門房也穿得幹淨整潔,精神狀態極好。等人都進去了。金明和尹柔兒才上前。那門房攔著他們,“你們這是幹什麼?這兒不歡迎你們。”
“小哥,這你就不會說話了。今天是你家公子大喜之日,平時我很得太師府照顧,今天來道個喜,都不成嗎?難道在這大喜的日子,還有拒人於門外,不讓人道喜恭賀的道理嗎?”金明說道。
“這是怎麼一回事?”一男子說道。
“會沈管家的話,這個要飯的,說要進去給少爺和小姐道個喜。”那門房說道。
“那就讓他們進去唄。今天是少爺和小姐的大喜之日,哪有拒人於門外的道理。你隨便給他們按一個偏僻的地方就行了。”沈管家說道。
那門房聽了,便將金明和尹柔兒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金明和尹柔兒坐下,金明仔細地看了看新郎官,隻見新郎官長得是唇紅齒白,劍眉星目,的確是一個英俊男兒。
“金三,我看那新郎官長得可比你帥多了。”尹柔兒笑道。
“你懂什麼。男人要那麼好看幹嗎?當小白臉,吃軟飯啊?男人要的是氣勢,是風度,就像我這種。”金明說道。
此時,張府的張蘭心房中,又是另一番景象,“小姐,你真的要嫁給那個沈歡?”金菊問道。
“這轎子都在門外了。難道這還有假!”張蘭心笑了笑。
“小姐,難道你忘了他?”金菊說道。
“忘不了,又能怎麼樣?金菊,你把那首詩拿來。我再看一看。”張蘭心無賴地說道。
金菊點了點頭。把詩拿了過去。
張蘭心接過,輕輕地說道:“今夜如夢見佳人,千言萬語道不盡。心頭滋味百般多,腦際空白唯有你。而今尋夢天涯外,未知有無相互日。不知汝意意如何,心中不知空猜想。蟬鳴聲聲唱《西廂》,清風輕吟《鳳求凰》!哎,誰叫你是一個要飯的呢?今生你我注定是有緣無分了。”然後又回頭接著上妝。不過,眼神呆滯。似乎在想什麼事。也許是在想那日和金明相遇的情景,不然為何她的嘴角會有一絲笑容呢?
“金菊,走吧。”張蘭心很無奈地說道。不過,她又轉過身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那張寫著詩的紙。
金明還在太師府等著呢。不一會兒,傳來:“新娘子到,請新郎官踢轎門。迎接新娘子。”
沈歡高興地拉著張蘭心走到大堂。
“請新郎官的爺爺和新娘子的父親上坐。新人拜天地,一拜天地。”禮官唱道。
“慢著。”金明站了起來,大聲地叫道。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大堂。
眾人一看,見是一個要飯的鬧事,一陣嘩然。
“金菊,發生什麼事了”戴著蓋頭的張蘭心問道。
金菊高興地說道:“小姐,是他。是他來了。”
“哪個他?你在說什麼?”張蘭心驚奇地問道。
“就是寫詩給你的那個要飯的。”金菊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張蘭心喜道。連忙揭開蓋頭,不過,看見金明還是一身乞丐裝,臉色有些不快。
“你是誰?竟敢來我沈府搗亂!”沈太師怒道。
“我就是一個要飯的。今天我來這兒是有幾句話和新娘子說。說完我就走。”金明大聲地說道。
“還不快給我轟出去!”沈太師怒道。
家丁一擁而上。
“等一下,不知你有什麼話要和說,那就說吧。”張蘭心說得。
“心兒,你怎麼這麼做呢?”張蘭心的爹說道。
“爹,女兒自己有分寸。你放心。”張蘭心會頭對她爹說道。然後又轉向金明,說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聽著。”
“我來這裏,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我不允許你嫁給其他人。我要帶你走。”金明說道。
張蘭心聽了,一陣冷笑,“憑什麼,你憑什麼帶我走?”
“就憑我寫給你的詩,難道你不感動嗎?難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嗎?”金明說得。
“就一張破紙而已。我問你,如果我跟你走,你能給什麼,綾羅綢緞,錦衣玉食,你甚至連我一日三餐的溫飽都不能保證,還敢在這裏大言不慚。”張蘭心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