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小翠止住了索菲婭,“公主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公主不是好好的嗎?”
“你這麼請他隋陀太醫才會來的。去吧,就這麼說,我不忌諱這個。”
“是,公主,小翠遵命。”於是,小翠退下了,公主喊住了她,“把傘帶上吧。”
小翠走後,公主用手摸這小家夥的肚子,碰到那兒還是溫熱的,“謝天謝地,你還活著。”她愛撫地摸它的小腦袋,發現它現在全身的毛發都幹了,舒坦、溫熱起來了。
傍晚,淅瀝瀝的小雨停了,天邊放出幾道緋紅的霞光,照射進公主的小屋。緋紅的日光灑在小家夥毛茸茸的毛色上,金黃色,看它酣然躺著很溫馨、很美好。
“公主,隋陀太醫請來了……”說著,小翠闔起了花傘,“這窗外的小雨總算停了,天也放晴了,早該放晴了,嗬嗬。”
“聽說您生病了,公主殿下,有沒有好好躺著!”隋陀提著藥箱,在索菲婭麵前坐下,便看見了箱子裏奇怪的家夥。
索菲婭與隋陀太醫一個會意的神色,“沒錯,幫我治治它,隋陀太醫,我看它是被這場雨淋出病來了,這時候還沒醒過來。”
“它是什麼動物啊,我隋陀行醫多年,什麼藥材、動物的藥什沒見過……就是沒見識這樣的動物。”
“你給它治治風寒,並下副清醒的藥貼吧!我不想這可憐的小家夥死去……”索菲婭用命令的口吻說。
“隻是……”
“隋陀太醫,你們做太醫的是有憐憫之心的,所以,請你治好它。”
這可就難住了隋陀太醫了。太醫痊愈宮裏人的病情,可是眼前是隻不明來路的小動物,他思忖再三,在索菲婭的再三要求下,應允道,“好吧,讓我來看看。”太醫捧起了小家夥,翻開它的眼珠子看了看,約摸三分鍾的時間,最後回過頭來對索菲婭道,“讓它多休息會吧,隻是染了風寒,我給它打個針,再下個藥貼,你要小翠去把它熬出來了。
“它沒生命危險了吧,多久會醒過來?”
隋陀太醫很快在紙上開好了藥方,遞給小翠,道,“它顯然是在草叢裏淋雨受了寒,現在多用棉花暖一暖,就會好起來了……”
“謝謝你啊,隋陀太醫!”
“舉手之勞,既然公主這麼疼愛這隻動物。那麼,現在篷玥宮紀晴娘娘那兒還有事,我這就先告辭了……”
“耶,您慢走……”送走了隋陀太醫,索菲婭要小翠熬製湯藥去了,自己則在邊上靜靜守候著。
小家夥金黃色的毛發幹了,曬著傍晚溫和的日光,蜷縮著尾巴,眼瞼緊閉著,金黃色的睫毛在日光下閃著銀光。“它幹幹淨淨、暖暖和和的樣子真的好可愛!”索菲婭不禁用手去摸它的小腦袋,疏理著它腦袋上毛茸茸的金色頭發,心間湧上一分莫名熟稔與關懷的情感。
索菲婭抬頭去看窗外朦朧的春色,明淨的天空幾朵霧一般的雲絮鋪展開,映著嫩綠的樹芽,還有嚶嚶的鳥鳴。她聽著婉轉的鳥鳴聲就陷入了沉思,突然想起了前麵廣場上正在舉辦的舞會,時間也快到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公主手中的小家夥動了一下,它蹭著它的小腿,緊接著挪動尾巴,金色毛茸茸的尾巴舒展開來。索菲婭俯身去看,“小家夥,你快醒醒,讓我知道你還活著呢。”
小家夥好像聽見了邊上的動靜,在柔和的日光中,睜開了眼睛,眯成一條線。緊接著,軀殼跟著動了起來,“你活著呢,活著呢,快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兒,為什麼會含在我花園的花叢裏呢?”
索菲婭的聲音顯然驚醒了它。布尼卡隻感覺自己昏死去幾天了,至於多久,自己也記不清楚了,隻感覺周圍的世界濕,它蜷縮著軀殼在淤泥裏,失去了知覺。對了,是一道閃電把它霹下來的。
它睜開眼睛了,好奇的溜圓的眼睛打量著眼前明淨的房間,最後,它把目光落在眼前殷勤講述著什麼的姑娘的臉上,就在這一刻,它怔住了,它的耳朵被雨水浸壞了,聽不見她講些什麼,它的神誌甚至還有些迷糊,但它還是清晰地辨認出了這一張再熟稔不過的臉龐,“辛嘉”,這個名字第一時間映入它的腦海,它想都不敢想,自己在人間苦苦找尋了三年多的主人,就在這不經意一瞥間,映入了自己的眼簾。
房間裏罩著米黃色的日光,布尼卡在疊滿棉花的箱子裏伸了個懶腰,頃間覺得渾身有了勁,搖搖尾巴便站起來了,對麵的姑娘又開始說話了,“你受傷了,還疼嗎?太醫給你打了一針,看見你好起來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