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重開火,俄軍大小軍官被點殺,機槍手被接連射殺,剩餘俄軍既要正麵和忠義軍作戰,又要防備側麵的突襲,失去指揮之後當即亂了起來。
匪徒們的凶狠也鎮住了俄軍,來自側後方的攻擊犀利而猛烈,隨著殘酷肉搏造成的傷亡直線上升,血肉橫飛、慘叫連連的場景讓俄軍開始動搖,恐慌開始蔓延,隨著最前麵那批勇敢的官兵全部傷亡,俄軍隊伍終於崩潰。
後麵的俄軍見勢不妙撒腿就跑,馬賊們跨上馬持槍揮刀追趕,在林重眼裏,這夥清朝人也蠻悍勇的,槍打的準,大刀片子一揮,便是一顆人頭飛上天……
最後剩下的幾個在就要跑出穀口時候,被林重一槍一個,全都留了下來,以白光瞄準鏡作為主瞄具的CS\/LR4型高精度狙擊步槍,即使在21世紀也是數得著的殺人利器,現在回到了一百年前,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
清朝,沙俄,東北,機關槍,這幾個關鍵詞讓林重具體判定了此事的時期。
戰場消停下來了,有人為傷者包紮,更多的忠義軍或坐或躺,大口喘著粗氣,他們實在太疲憊了。隻有和林重一起來的男子,提著砍刀,到處找著還有氣息的老毛子,用力砍殺。
劉老疤和幾個頭目則注視著林重藏身的山崗,林重又向四周遠處觀察了一番,才慢慢站起身來,拎著彈藥箱,向著前麵戰場走過去。
“疤哥,這麼遠?”另一個頭目郝大炮見林重從遠處的山崗下來,有點不敢相信對方的射擊距離和準確度,他們已經看見了,那些之前擊斃的俄軍,個個都是被一槍爆頭,最後一個老毛子被擊斃的地方,距離山崗目視差不多得有兩三百丈了(一丈等於三米三)。
這太令人驚駭了。
“娘誒,不會隻有他一個人吧?”郝大炮旁邊的馬二更加驚訝說道。
林重背著槍,提著彈藥箱,步伐沉穩地走過來,他戴著新型數字化頭盔,身著三葉迷彩作戰服和防彈背心,足蹬作戰靴,殘餘的百十來號忠義軍馬賊連日轉戰,有時一天一頓飯都吃不上,又累又餓的他們,突然見到全副武裝氣勢彪悍的林重,甚至感覺到一股威壓襲來。
劉老疤趕緊迎上去,拱了拱手,“這位恩公,多謝援手,請問尊姓大名?”
林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陣地,他之前沒殺過人,剛才在遠處狙殺沒什麼感覺,此時見到血肉模糊的屍體,聞著陣陣血腥味,饒是他那會見過了不少屍體,心裏依然忍不住一陣翻騰,他掏出煙點著一根,深吸一口,才慢慢鎮定下來。
然後他問道,“今年是哪一年?”
劉老疤沒想到他這樣問,看他著裝古怪又沒有辮子,忍住心裏的驚詫,“光緒……光緒27年。”
光緒27年?他媽的,那是哪一年?林重想了想,換了個問法,“八國聯軍打進京城了嗎?”
“去年。”劉老疤仔細打量一下對方,回答道。
哦,那今年就是1901年。
“這些人是俄國人?”
“是,都是天殺的老毛子!”劉老疤答道。
去年八國聯軍進京,沙俄趁機兵壓東北,要把長城以北變成他們的“黃俄羅斯”,6月出兵,8月就占領了東北全境,因為俄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東北人民奮起反抗,眼前這些就是抵抗勢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