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給劉長生帶回情報,村裏一些小夥子不見了,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藏起來了。
劉長生也懷疑可能藏起來,讓兩個探子半夜去找榆樹溝附近的新墳頭。
兩個探子差點尿褲子,劉長生的話又不敢不聽,半夜出去,找個相好的地方睡覺了,醒來後報告,有新墳,新棺材,好些棺材鋪都埋斷貨了。
劉長生算放心,顛顛找野塚去了。
野塚對萬家與土匪兩敗俱傷非常滿意,這樣就不怕萬福齡不投降皇軍了。
萬山洪回到村裏,想到一件事,便坐不住。
張白雪正在睡覺,昨天折騰半夜都沒睡好,迷迷糊糊中被萬山洪叫醒。
“什麼事?這麼著急!”張白雪眼都沒睜開。
“大事,要人命的大事,快起來跟我走。”萬山洪焦急萬分。
張白雪睜開眼,懷疑地望著他。
“你在學校學過包紮與護理,這些還能幹不?”
“當然會了,打針我打的最好,藥箱子隨身帶著。”張白雪信心十足。
“那就好,帶上跟我走。”萬山洪在房間裏翻找張白雪提到的藥箱。
張白雪瞪著眼,讓他折騰了一會,他怎麼可能找得到。
“你出去,我換好衣服就出發。”張白雪把他趕出去。
不一會,收拾利落的張白雪出來,肩膀掛著那個藥箱子。
萬山洪幹笑兩聲,帶她往門外跑。
大哥萬山巒給他們準備好兩匹馬,兩人打馬狂奔。
梅子在村口遇到他們,氣得直喘粗氣:“老三,你跟小妖精私奔。”
萬山洪在馬上回答:“兩天就回來。”
梅子怎能相信,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萬山洪帶張白雪朝常慶山上狂奔。
藥雖然給了常慶,山上不一定會有打針的人,常年在山上的人脾氣都不好,萬一因不會用再把寶貴的藥摔碎,那可就麻煩了。
張白雪第一次在深山密林中穿行,累得直不起腰,要不是萬山洪拉著她的胳膊,死在這裏也不會往前走,手快被萬山洪拽下一層皮。
萬山洪顧不上憐香惜玉,見張白雪不想走,不斷地打氣:“這種行軍都堅持不下去,怎麼跟鬼子開戰,有時候都在這樣一邊打仗一邊行軍。”
張白雪想到與鬼子的血海深仇,來了力氣,樹條子打在臉上都覺不到疼。
來到李振家川已經燒成廢墟的小木屋。
萬山洪在附近轉了轉,張白雪在周圍樹上找到不少彈頭,腦袋裏想象著發生在此處激烈的戰鬥。
休息一會兩人接著往山裏走,這段路更難走了。
好在走了一段時間遇到常慶安排的哨兵,他們認出萬山洪。
“三少爺,不要往前了。”一個頭目攔在他們身前。
“我來找你們大當家的,昨天給了他的藥,都用了?”萬山洪口氣焦急。
“那個小瓶的不知道怎麼用?”哨兵如實相告。
“我就是來幹這個事的。”萬山洪說明來意。
哨兵知他一番好意,按照規矩,應先報告,可大當家的病情在那,來回一折騰,白白耽誤時間,哨兵一聲呼哨,暗處出來十幾個人,將他們塞進口袋,直接抬上山。
張白雪對此十分抵觸,不斷掙紮。
哨兵威脅,再亂動就扔山裏。
萬山洪也勸:“白雪,都是這規矩。”
“這是啥規矩?”張白雪不以為然。
“哎,我在遊擊隊時,遇到的比這個還殘酷,這算什麼,好歹有人抬著。”
“三少爺懂事,難怪大當家的第一次見你都誇你。”哨兵給萬山洪戴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