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無奈,這家夥一提到掃帚和魁地奇,就會變成單純的笨蛋呆瓜。
錄取通知書上寫的很清楚,一年級新生是不允許帶自己的掃帚的,因此爸爸早就說過不會給他買掃帚,他還為此沉悶了好一陣,今天又來了興致。
我並不討厭掃帚,但對魁地奇確實沒什麼興趣。大概那種有些危險的運動並不淑女,實在不符合我的身份。
在我準備想個理由拒絕他的時候,門口的鈴鐺突然響了起來。
有新的客人來了。
德拉科在其他孩子麵前總是一副很正經的樣子,現在來了其他人,他便撅著嘴結束了剛剛的話題。
我有些慶幸不用在接下來的時間被魁地奇包圍,帶著幾分感恩的看向了剛剛進來的人。
一個過分瘦小的男孩穿著肥大的格子襯衫,帶著圓圓的黑框眼鏡,眼裏好奇和擔憂各種情感交織著,看上去和這裏格格不入。
“喂,你也是去上霍格沃茨的嗎?”德拉科鬆開了我的手,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那個男孩問道。
男孩看了看四周,似乎不太確定我們是不是在和他講話,在確認周圍除了他沒有別人以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噢,是的。”
他的眼睛倒是挺好看的,像是翠綠色的湖水。大概這些東西是會遺傳父母的,所以我猜他不是純血家族的一員,至少不是我認識的。
我們這個圈子,純血之間或多或少都有點往來,也因此我和德拉科在上學之前就有了不少朋友。
諾特家的獨生子西奧多,帕金森家的小姐潘西,還有克拉布和高爾,我們算是從小認識的好朋友。
但我並不記得在哪次的宴會上見過有綠色眼睛的孩子,或是夫人。
德拉科大概也覺得他麵生,皺著眉頭想了想問:“你的父母和我們是一樣的人嗎?”
是的,這個問題很有必要。霍格沃茨並不像德姆斯特朗那樣隻招收純血,混血和麻瓜種也在他們的招生範圍內。
我完全不能理解。
毫無魔法基因和血統的人,憑什麼可以和我們坐在一起學習魔法呢?他們的存在,隻會讓魔法變得低級。
或許是德拉科的語氣太生硬,男孩似乎帶上了幾分怒意,有些僵硬的回答道:“是的,他們都是巫師,如果你問的是這個的話。”
我和德拉科對視了一眼,這才稍微鬆了口氣。至少他隻是個窮鬼,而不是一個麻瓜。
“好了兩位,留下地址,你們的長袍在做好以後會送去的。”摩金夫人很及時的出現,將我們有些尷尬的氛圍打破了。
我不想再和這個男孩說話,便拽著德拉科離開了長袍店。
一推開門,外麵又是人山人海。德拉科熱熱的手牽起我,在人群中穿梭,試圖找到奧利凡德魔杖店的位置。
我艱難的跟著他,突然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手中的溫暖便立刻消失不見。
我們被人群衝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