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事不是我希望沒發生過就真的可以不發生。
我看了看德拉科,他的眼睛在聽到魁地奇的時候還是亮了一下。我喜歡一直驕傲陽光的德拉科,於是便順著她的話題說了下去。
“魁地奇世界杯?”
“對,許多魔法界的高官也會去,還有那個有名的運動選手克魯姆好像也確定會出戰這一屆世界杯了。”
阿斯托利亞笑著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臉上紅撲撲的。
“克魯姆會去的,而且他一定能拿到冠軍!”德拉科終於開口了,雖然還是別扭的將臉扭到一邊,但我能聽出來他語氣裏的興奮。
我很開心,他又有一點以前的模樣了。
於是我們便圍繞著魁地奇討論了整整一下午,阿斯托利亞和德拉科一樣喜歡魁地奇,卻喜歡截然不同的隊伍,兩個人爭執的麵紅耳赤。
我和達芙妮相視一笑,悄悄朝後坐了坐。
“阿斯托利亞從小身體就不好,小時候有一次來這兒,正好見到德拉科在學習騎掃帚,所以就有樣學樣的對魁地奇感興趣了。”
達芙妮的目光沒有離開過阿斯托利亞,我看著她眼裏的欣慰與喜悅就要溢出來,心下忽然也沒那麼討厭她們了。
“我倒是不喜歡魁地奇,德拉科為了這事沒少念叨我。”我低下頭笑了一下,想起了小時候每次我抗拒和他一起騎掃帚時他撅嘴生氣的模樣。
天完全暗下來的時候,格林格拉斯夫婦敲響了我們的房門,帶著達芙妮姐妹離開了。
德拉科的臉不知道是因為爭執還是喜悅,透著微微的紅色,像是又回到了小時候。
時間在阿斯托利亞他們來過以後忽然就變得輕快了起來,好像那之前的半個月苦悶也一起當作不存在似的。
到了世界杯的前夜,德拉科徹底變回了那個一大早興衝衝拉著我想去看掃帚的笨蛋。不過這次我陪他去了,我陪他去買了不少為接下來的比賽準備的東西。
我喜歡這樣有活力,有向往的他。
媽媽他們答應了達芙妮父母的建議,我們兩家便將場地合並置辦在了一起。
院子裏那兩隻從我們出生起就在的白孔雀也被帶著一起送了過去,爸爸向來是沒什麼審美的,這些事在我們家全權由媽媽負責。
我喜歡媽媽的風格,馬爾福家就應該是這樣奢華的。
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了,每個人都喜洋洋的,好像這不是一場比賽,而是一場盛大的節日。
雖然談不上喜歡,這場比賽的隆重還是在各方麵驚豔到了我。
比如保加利亞隊的吉祥物竟然是一群媚娃,她們的皮膚就像是夜晚傾瀉的月光,散發著皎潔的柔光,柔順的頭發飄在空中,雙眼像是有魔力,讓人難以將視線收回來。
周圍不少人被媚娃收了心神,如癡如醉的扒在欄杆上隻為美人的垂眸。
這些人裏麵沒有德拉科,他隻是焦灼的看著手表,嘟嘟囔囔地抱怨克魯姆還沒有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