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早就知道了那天幫助了我們的夫妻是誰——韋斯萊。
這也是為什麼我現在說出的話至少減了九成的殺傷力,馬爾福絕不會忘恩負義,但同樣,馬爾福絕不會任人羞辱。
那隻紅毛鼴鼠的臉變得和他的頭發一樣紅,然後陰陽怪氣的開了口:“噢!德拉科!德拉科你在哪兒?我好害怕……”
很好,他在模仿我那天的樣子。
我敢保證我的臉像一塊豬肝,然而在我動手之前,德拉科的拳頭已經先一步落在了他的臉上。
“你再多說一個字,我保證你永遠沒機會再進入霍格沃茨的大門!”德拉科黑著臉,瞥了一眼著急忙慌去扶韋斯萊的波特,“沒人想和差勁的人交朋友,對吧?”
波特也惡狠狠的瞪了回來:“是啊馬爾福,這句話也送給你自己,現在我想你們得離開了。”
我聽到德拉科的鼻腔中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哼”聲,然後立刻帶著我轉身離開了那節車廂。
但凡救世主是個有腦子的家夥,就會明白我們比他麵前那個那個沒教養的韋斯萊更適合做朋友。
可是很顯然,他也和他對麵的家夥一樣,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
當然,讓我震驚的還有另一件事——德拉科居然對著另一個人揮了拳頭,說實話,我從來不知道他有這麼大的勇氣。
我拉起了他藏在寬大袖袍下的右手,白皙的皮膚上還留著一片紅紅的印記,可想而知他剛剛那一拳一點兒也沒藏著掖著。
“德拉科,其實你不用那樣,我根本不會在意那個家夥。”
我當然在意,在意的要死。可德拉科看起來比我還生氣,我隻能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試圖安慰安慰他。
他扭過來用灰藍色的眼睛看了我好一會兒,最後歎了口氣:“都是我不好,那天如果我拉緊你了,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我很感動,感動的同時身上狂起雞皮疙瘩,畢竟德拉科可從來不是一個這麼……成熟的家夥,好奇在我的心裏不斷膨脹,在走進車廂的前一刻,我還是將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
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絲紅暈迅速爬上了耳尖:“我就是覺得作為你的哥哥應該做點什麼,你不感謝我就算了,幹嘛還問來問去的!”
這才是我認識的德拉科——為了證明自己不幼稚而裝成熟的幼稚鬼。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標準笑容:“謝謝你,德拉科。”然後立刻推門走了進去。
見到了潘西和西奧,他才像是終於憋不住了似的,將波特拒絕他的事一遍又一遍的講,生怕其中有一個小細節我們記不住。
而我們則在這樣的埋怨聲裏,一直坐到了霍格沃茨。
下車後,一個頭發亂糟糟的家夥提著一個煤油燈喊道:“一年級的新生,這邊!”
德拉科已經好多了,大概是因為痛苦轉移到了我和潘西身上,他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
一年級的時候要坐船,這是爸爸告訴我們的。一條船最多隻能坐四個人,我擔心布拉克和高爾會把船掀翻,於是趁著西奧不注意,將他一把拽上了船。
風輕輕的吹過來,將水麵吹出了道道漣漪。我看著不遠處的城堡建築,心裏又緊張又期待。
上了岸,那人便將我們交給了一位老婦人。
“麥格教授,這是今年的新生,後麵的就拜托你了。”被稱為麥格教授的老婦人點了點頭,那半巨人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