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時候,我想通了這個,心情一時豁然開朗。
梅真人說徒兒,你困了?
我說是的,想通了,緊張的神經一放下,就感覺身心俱疲。
梅真人說這是尼姑庵,不是你睡覺的地方,你還是到山下找個地方休息吧,休息好了,找個知心朋友傾訴一下,為師年齡大了,跟你們這些年輕人在有些地方有了代溝,有些事你也沒法跟我說,而且李道長碰到了一點麻煩,為師要趕過去幫忙,咱們就此別過吧。
我說要不要我過去幫忙。
梅真人說你認為自己能幫上忙嗎?
我說假如你倆擺不平,那我去了也白搭。
梅真人說你還有自知之明啊,你去了也是添亂,所以你就不要去了。
我說師父,徒兒這麼不成器,主要是因為沒有得到你的教導,你那些法術,也沒有傳給我啊。
梅真人笑笑,說等你結婚了,師父自然會來找你,把法術毫無保留的傳給你,本門的法術不需要童子身,而且你隻有結婚了,才能懂得什麼叫責任,等你懂得責任兩個字的時候,就是我給你傳法的時候。
梅真人說完,就在尼姑庵山門處跟我道別,向著山後的方向走去。
想想梅真人那些神乎其神的法術,我真想立馬在上山的遊客裏,拉一個年齡相仿的女子過來當場結婚,然後追上梅真人,學她的法術。
不過放眼望去,今天上山的女生,沒有一個是獨自一人前來的,身邊不是有嘰嘰喳喳的閨蜜,就是有護花使者。
特別是看到那些成雙成對的,我這才感覺到單身狗的悲涼。
年齡一天比一天大了,我卻還是一個人兜兜轉轉,怪不得父母都嫌棄我。
我正暗自埋怨自己的時候,手機響了,是一個固定電話。
我接聽之後,聽到了漢服美女的聲音,她帶著哭腔說,自己手機沒電關機了,而她的朋友卻遲遲沒有來,她在這邊又沒有親人,隻能求助我了,讓我去醫院裏幫她跑腿,交錢辦手續什麼的。
女孩子在電話裏哭的梨花帶雨,我怎麼忍心拒絕,一路急忙忙下山,又打車直奔醫院,找到漢服美女,背著她穿梭於各個科室,又是拍片子又是等檢查單,最後等結果出來,確定骨頭沒有傷到,傷情並無大礙,醫生給開了外敷內用的藥物之後,我背著她走出了醫院,她在醫院等了一夜,又經過大半天的折騰,這時累壞了,竟然在我背上睡著了,口水流下來,還打濕了我的肩膀。
就在這時,劉二毛興奮的從對麵走過來,說玄真,我可找到你了!
我剛想跟他打招呼,結果這家夥看到我背上的漢服美女,兩隻眼睜的大大的,就像見鬼了一般,結結巴巴的說,蕭銀鳳,你怎麼在這裏?
腦子裏畫麵閃過,怪不得第一次遇到這個漢服美女的時候,我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現在我才想起來,這個漢服美女的相貌,和當初我看到的,蕭銀鳳那個鏡匣裏的鏡中女鬼非常像!
沒想到,我之前要躲避的鏡中女鬼蕭銀鳳,原來就在我身邊!
不過蕭銀鳳現在好像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既然如此,那就當成朋友相處好了,至於以後會發展成什麼關係,隨緣吧!
想到這裏,我對劉二毛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大呼小叫,以防驚醒蕭銀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