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泱頭皮一緊,但麵上卻還是笑得風情百轉:“卿卿別急啊~”
蘇清泱覺得自己這口氣像極了青樓裏的紅牌。
於子翊握住她的手,輕聲說:“叫我阿翊。”
蘇清泱下意識地叫出來:“阿翊......”
“很好,”於子翊滿意地捏捏她的手,“以後就這麼叫。”
那邊熙兒又唯恐他們聽不到的重哼幾聲。
於子翊又握握蘇清泱的手,仿佛很舍不得鬆開的樣子。
“秧秧,我和熙兒還有事,這裏距離你家已經不遠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什麼!?就那麼輕易地放過她了?蘇清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於子翊又悄悄湊近她說了句什麼,然後很親昵地衝她的耳朵嗬著氣:“等忙完這段日子,我就去你家提親,等著為夫哦,千萬不要和別的野男人關係過密,為夫可是會吃醋的。”
“還有,收好我給你的定情信物。”
蘇清泱下意識地握緊了懷中紙卷。
於子翊將韁繩遞給蘇清泱就飛身上了熙兒的那匹馬,熙兒看見哥哥來和自己共騎一騎瞬間剛才還跨著的臉馬上變得眉目飛揚了起來,還順便朝蘇清泱扮了個趾高氣昂的鬼臉。
蘇清泱無聲一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倆人,和他們揮手作別後便匆匆離去。
“哥哥,你真的要娶這個女人為妻麼?”
熙兒小嘴依舊撅得老高。
於子翊摸了摸熙兒的小腦袋,嘴角輕笑間仿佛釋盡這世間的萬千風流,熙兒不由看得呆掉。
“你覺得,你哥哥是那種輕易許諾的人嗎?”
於子翊給自己的還真是好馬,蘇清泱連夜趕路兩日後就到了家。
蘇清泱摸摸懷中的東西,覺得自己也算不許此行。這次遇到的最大變數就是於子翊這個人,他身上有太多令人琢磨不透的東西了,比如他和自己的目的地一樣,比如他對一向神秘的燕國太子了如指掌,比如他知道自己是瓊澤人。
但蘇清泱卻不願去深想,因為她覺得該來的總會來,一切疑團終會水落石出。
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琢磨,實在是太費腦子了。
蘇清泱揚馬穿過繁華的帝都,直搗那帝都最繁華的中心而去。
“來者何人!”
“大膽!”蘇清泱一聲厲喝,“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連本公主都敢攔!”
守門的小兵被蘇清泱的氣勢所懾,瑟縮著沒敢說話,卻依舊沒放蘇清泱進宮門。
蘇清泱眉頭一皺,看來自己走的這幾日,宮中的情勢愈發地不好了。
“原來是公主殿下。”
一個身穿銀色輕甲的白麵青年笑著自後麵走出,朝蘇清泱微微一鞠躬便快速地直起了身子,笑盈盈地開口道。
“末將自然不敢忤逆公主殿下,隻是皇後娘娘有令,雲泱公主不修女德,而且在陛下臥病期間不盡孝道,卻不得旨令隨意外出,故不許公主殿下入宮門,須公主殿下一步一叩到陛下床前才能讓您進去。”
蘇清泱在心裏一聲冷笑,這老妖婆真是越發地猖狂了,她抬起手就是一鞭子朝那正奸笑著想看她出醜的白麵青年抽去。
“龐真,就憑你這副賤軀怎配和本宮說話,母後一向寬慈雍容,怎會下如此荒誕的旨意!”
龐真捂住被抽紅的臉,恨恨道:“末將怎敢欺瞞公主。”
蘇清泱又是狠狠一鞭子抽下去。
“那你把母後叫來,本宮要當著母後的麵和你對質。”
龐真咬牙啟齒地瞪著蘇清泱:“皇後娘娘在侍奉陛下,怎會有空理你。”
“大膽!竟敢對本公主不敬!”
蘇清泱柳眉一豎,揚起鞭子就對著龐真狠狠抽下去。
龐真咬牙受著,蘇清泱見狀手下暗暗使力越抽越狠。
龐真終於忍受不住,前後一顧見四下無人,便猛然抓住了蘇清泱手中的鞭子。
“公主無緣無故毆打朝廷重臣,便不怕傳出去被天下人指責麼!”
“你以下犯上,非但對本公主不敬,還釋意汙蔑我母後,這是在藐視我皇家天威,別說本公主打你,便是殺了你也是你罪有應得!”
龐真冷冷一笑:“公主好大的口氣,還真當自己是什麼金枝玉葉了,不過賤婢是所出,向來是一點地位也沒有。還說末將,反倒是你,別說皇後娘娘隻是讓你跪下,就是讓你去死,你也得叩首感謝娘娘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