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離開工藤家的別墅,琴酒就在附近的牆壁上注意到了很多子彈打在上麵的痕跡,心知這是剛剛科恩在引走FBI的時候,和對方發生了衝突所導致的,琴酒隻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很快就移開了眼神。
他需要盡快將‘宮野誌保’送到那位先生那裏去。
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到一輛車。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這裏發生了槍戰,琴酒眯著眼睛掃視了一圈,愣是沒有看到一輛車。
“嘖……”
他腳步沒停,很快就拐進了一條小道裏,但就算是這樣,也不時回頭望一望身後,很明顯是在確定赤井秀一有沒有追過來。
就這樣七拐八拐的,直到跑出了這條小巷子,眼看著一輛白色的車開了過來,琴酒才腳步微微一頓,又很快眯起了眼睛,迎麵跑了過去,手上蓄力,做好了搶車的準備。
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裏麵坐著的人。
‘安室透’。
那個按照boss的命令,應該是由他來帶走宮野誌保的男人。
琴酒在心裏默默地冷哼了一聲,但是他也知道如果有機會的話,‘安室透’和他一樣,都巴不得對方早死早投胎,所以琴酒哪怕再蠢蠢欲動的想要搶車,也知道他如果按照剛剛準備的動作,想要逼停對方的話,恐怕根本沒戲。
‘安室透’會非常願意直接朝他撞過來,而不是選擇停下。
‘刺啦——’
輪胎在地麵上摩擦的聲音刺得人耳朵生疼,琴酒還沒等他停穩就打開了後座的車門,在將‘灰原哀’扔進去的同時,自己也坐了進去。
‘啪——’
車門被他用力的帶上,巨大的轟鳴聲隨之響起,車子如離弦般衝了出去,琴酒的身體下意識地被忽悠了一下。
而這道轟鳴聲,也讓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那道仿佛有什麼東西‘嗖’地一下射了出來的聲音。
傷口上的疼痛也掩蓋住了那絲刺痛。
琴酒對自己身上傳來的痛感已經麻木了,畢竟他可是在身上還有傷的情況下,依舊帶著‘宮野誌保’跑了那麼遠的人,所以對於疼痛,他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
也因此,他沒有注意到那絲輕微的刺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直到眩暈的襲來。
“……波本……注意……”
琴酒微微眯起了眼睛,試圖抵抗住這絲困意,但是原本就已經受了傷的他,又怎麼可能扛得住阿笠博士加大了劑量的麻醉針呢?
很快,琴酒就陷入了昏迷之中,而在最後的時候,他也沒有懷疑‘安室透’的身份。
畢竟他的身份已經被人查了很多很多遍了。
不論是朗姆,還是烏丸蓮耶,甚至是他自己,他們都對他的身份查了很多遍了。
而每一次的調查,都證明他不是臥底。
所以琴酒雖然不喜歡他,但是在最後的時候,也確實沒有覺得他會是臥底。
直到他從審訊室裏醒來,雙手雙腳被固定在了椅子上,看到了那個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公安警察。
這個男人……
不是之前那個被他們很輕易就放上了竊聽器的公安警察嗎?
所有的事情似乎在這時全部有了答案。
“這一切都是星乃唯的算計,對不對?”
琴酒的聲音很平靜,一點兒也不像是被抓進了警察廳的犯人,讓風見裕也都不由得一愣。
見此,琴酒的唇角帶上了一抹嘲諷。
不知道是在嘲諷風見裕也,還是在嘲諷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