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吹斷了枯黃的落葉,使得本應該安靜的山脈沙沙作響,滿地的落葉被風吹起,如下起了大雪,隻是那雪的顏色被改為黃色,讓人淒涼。
一堆落葉裏,涼風努力著想把它吹散,可惜落葉形成的小堆就猶如海浪一般,剛被逐出的落葉以去,便會有新的落葉加入,永遠的徘徊。
就這樣來來回回持續了幾天,那平凡的落葉堆不再然的抖動了一下,接著土地鬆弛顫抖著,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並且很努力的掙紮著,就像是黑夜裏的邪魔要躥出迫害人間一般,煞是詭異。
終於土地再也埋沒不住地下的掙紮,一直顫抖的手破土而出,緊接著一張蒼白又帶有茫然的臉漏了出來,他疑惑的環視了下四周,滿然的雙眼布滿了緊張。
“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沙啞的聲音有些顫抖,那並不是青年本身的嗓音,而是因為一些塵土還殘留在他嘴裏,使得聲音聽起來有些蒼老。
“咳咳......”青年一陣劇烈的幹咳,此時他隻有腦袋和一隻手臂破除了土壤,身體還被埋在地下,悶的他難受至極,拚命的掙紮著想要獲得自由。
如果此時有人經過看見青年的樣子定會嚇得不輕,嚴重的還會以為他是冤死的鬼混重新回來複仇的,那破破爛爛的衣服在加上髒兮兮的臉,像極了孤魂野鬼,讓人毛骨悚然。
“我...咳咳...我是誰?”
青年痛苦的抱住自己的頭,他感覺自己頭痛欲裂,思想一片混亂,仿佛記憶就在眼前,卻又想不起任何事情。
“我...是...誰......!”青年大聲的怒吼著,沒有人回答他,隻有風聲吹在他的耳邊。
“這到底是哪?”
他痛苦的奔跑著,體內一股大力湧出震碎了身旁的幾顆大樹,灰塵繚繞在他周圍凝固了幾秒,又被真氣吹散,土地也經受不起巨大的壓力凹陷了進去,發出轟隆隆巨響。
“啊......誰能告訴我?”
青年神誌不清的狂吼著,他雙眼血紅,猶如一隻瘋狂的野獸,到處亂竄,撞到了十餘棵樹後終於筋疲力盡昏死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出陌生的房屋裏,也許這個世上什麼對於他來說都是陌生的,哪怕是自己的本性,甚至是自己的臉都那麼陌生,他就像是剛睜眼的嬰兒,卻有著自己的思想。
“我......是誰?”還是那句話,他在心裏問自己,隨後痛苦的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想著。他感覺自己疲憊不堪,身體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虛弱到動都不能動一下,隻能那樣靜靜的躺著,甚至在等死。
這是一個簡陋而又普通的家庭,一家三口過著平淡的日子,白天男人忙著外出打獵,女人忙著洗衣做飯,小女孩在庭院裏跑來跑去身後總是跟著一隻大黃狗,一家人雖然生活的平凡卻很幸福。
“靈兒別鬧了,你父親回來了,快洗手準備吃飯。”穆林微笑著召喚著自己的女兒,手中清洗著一些野菜,簡單的一桌菜讓人很溫馨。
“老婆...乖女兒...我回來了。”王程手裏拎著三隻野兔走進自家的院落,一身皮質的長袍破破爛爛似是經曆了一番大戰所留下的痕跡,身上還帶有一點血跡,顯得有些狼狽。
“怎麼搞成這樣?你又遇見什麼魔獸了?傷的重不重?”穆林擔心的扶著丈夫,滿臉的擔憂之色,雖然打獵受傷是常有的事,可是王程像今天這樣狼狽還是頭一次。
“沒什麼,就是看著有些嚇人,其實都是皮外傷。”王程忍著全身的疼痛擠出一個笑容,道:“本來今天隻打了三隻野兔,哪想到回來的時候竟遇見了一隻四尾寒冰狐,和那畜生打了一架,被它結出的冰針刺穿了衣服,結果不小心讓那畜生給跑了,真是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