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中搖曳
作者大鵬
一外麵就是不一樣
姚曳回頭深情的望了一眼這座養育他的大山，擦去臉上的淚珠，臉上浮現出一種無以名狀的堅毅，微微揚起嘴角。提上行李大踏步的走向那條唯一通往外麵世界的路。
“狗蛋考上大學了，你聽說了嗎？看著小娃子平時傻裏傻氣的，福氣還不小勒？”“是啊，好像還是什麼重點大學，這下他老子可犯愁嘞，學費都要4000多，那是多少錢啊。可憐的娃啊，能不能去還兩說呢？”村裏的婦女在少的可憐的閑暇時光裏議論著，狗蛋考上大學這可是大事，在這個偏僻而又貧窮的小山村裏就像暴風一樣，瘋傳著，席卷開來以光的速度迅速的竄進每個人的耳朵。為此村支書還特意召集全村人，就狗蛋的事號召大家能幫點忙就幫點忙。畢竟村裏有人考上大學不容易！
一個破舊的籬笆園裏，一個老人，正蹲在大樹下邊兒抽著旱煙，過於粗糙的手和臉龐給人一種曆經滄桑的感覺.仿佛時間的輪廓在他的臉上過於清晰，歲月消磨掉了他的銳氣，卻沒有除去他依舊犀利的眼神。狗蛋的事他想好了，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去上上學。不能和自己一樣守著這座貧瘠的大山一輩子。拿定注意，老漢在樹上敲滅煙槍背著手略微有些駝背，步伐堅定的向屋裏走去！在路過那頭用來耕田的老黃牛時，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
“狗蛋哥，你一定不能放棄啊，這是你走出大山的唯一機會。”甜妞瞪圓了眼珠看著坐在河邊拿著一根草，發呆的狗蛋，說不出是焦急還是憤怒。一身極不合身的衣服讓本應該像花一樣的女孩看起來是那麼的滑稽！一雙發亮的眼睛，顯示出一臉的真誠！她比狗蛋小三歲，從她記事起就跟著狗蛋，他們雖然不是親兄妹感情卻比親兄妹都好。甜妞的爸爸在她四歲那年在一次上山砍柴的時候從山上滾了下來，被村民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從此她就和身體一直不好的媽媽相依為命，命運的捉弄逼迫著女孩要比同齡人成熟的多！他們兩家相隔不遠，於是淳樸善良的姚叔就經常的去她們家幫幫忙，幹一些他們母女幹不了的活！甜妞也就經常的去找狗蛋………所謂的青梅竹馬也許就是這樣吧！
狗蛋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丟掉手裏的草葉，拉起還在那喋喋不休的甜妞向家裏走去！“狗蛋哥，你想明白了，決定去上學了？”甜妞看上去無比興奮，”快點，我擔心爸會把家裏的牛賣了，那可是家裏的命根！我了解我爸他是絕對幹的出來的.”不顧一切的跑到家，那裏還有老黃牛的影子！狗蛋轉身就向去集市的路上奔去！留下一臉茫然的甜妞。也許甜妞該明白，他敬愛的狗蛋哥哥比誰都渴望走出這裏，但他心裏明白，離開這裏的代價可能是一個家庭都承受不起的！“難道我我真的想讓狗蛋哥走嗎？”一種無以名狀的矛盾在甜妞的心裏悄然的升騰翻滾，仿佛能聽到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就像被人抽去了主心骨一般的難受。但是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姚曳跑到集市上已經是下午了，零零散散的還有幾個人在走動！姚曳虛弱的蹲在路邊大口的喘著氣!他知道一切已經不可挽回了，內心裏五味混雜，說不出，道不明.拖著疲倦的身子到家的時候，父親已經坐在小屋裏那把破舊的椅子上了，大哥母親都在，氣氛有點嚴肅，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狗兒啊，學你必須去上，你是咱們家，甚至是全村人的希望，爹和哥都沒啥學問，隻能守著這片山了，你不一樣，你從小就聰明，懂事！隻有走出這裏，才有希望出人頭地，到了大城市別給咱山裏丟人，好好用功！知道嗎？”大哥說道！”我不去，爹你快把買牛的錢給人家，把牛牽回來.”姚曳固執的說，啪。。。老父親一把打在了姚曳的臉上，“你在說一句“姚曳不敢相信的看著父親，這是他長這麼打父親第一次打他！老父親也不再說話，這一下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要打的，隻是無奈的搖搖頭，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去吧，孩子！”說著把用略微有些顫抖的手，拿出了被包裹的一層層的5000塊錢！十塊二十快厚厚的一打還有整整齊齊的一些一百的，:就是賣牛的錢加上家裏全部的積蓄還有陸陸續續相親們送來的一些吧!姚曳心裏想著，接過了錢！猛地一下跪在地上，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開學的日子還是來了，搖曳走的這一天天空飄著小雨，村民們陸續的來到姚曳家，往他的布袋裏裝著一些自己平時都不舍得吃的東西，“狗兒啊路上吃！”一村子的人跟著姚曳到村口，姚曳回過頭，對著鄉親們對著父母，對著大哥深深的鞠了一躬，“回吧，我會好好用功的！“說完轉頭走向了下山的路，心裏正想著甜妞這丫頭去哪了？怎麼沒看見呢？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照顧甜妞，這一走還真有點不放心她！走在下山的路上，小雨讓原本就不太好走的小路變得更加能行，依然可以看出姚曳腳下的堅定，回頭看了一眼慢慢消失在雨霧中的小村子，再見了！
甜妞突然從拐角的大石頭下跑出來，長長的頭發被雨水打濕披散在肩上，一把抱住了姚曳，“狗蛋哥我舍不得你。“大大的淚珠普塔普塔的往下落，姚曳輕輕的抱著甜妞，”妹妹哥哥還會回來的，哥哥不再的這些日子裏照顧好自己知道嗎？“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甜妞突然回過神兒來，鬆開了姚曳.”狗蛋兒哥哥，你把手伸出了.”甜妞把一根紅繩輕輕的係在了姚曳的手腕。”我等你回來。“說完跑會了去村裏的路，跑幾步又忍不住的回頭看向搖曳。”哥哥我看著你走，“姚曳揮揮手，提上行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