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哈！”
烏雅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臉上瘋狂的笑意愈發邪獰：
“還能是誰？你以為就曼陀羅華的一縷幽魂能召來真正的瘟魘嗎？”
“烏雅！”
納伽沉痛出聲喝止烏雅：
“別再說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過去？當年你被驅逐，帶著曼珠沙華那個賤人頭也不回離開萬巫王城，拋棄你的族人，連得到他們的死訊都沒有回去看過一眼，對你來說，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哈哈哈！”
烏雅笑的眼角泛淚，字字句句化作利刃紮進納伽苟延殘喘的心。
“你連麵對都不敢，談什麼過去？你明知道那是我做的，你明知道當時隻要你回到王城，我就會放過你的族人，但為了曼珠沙華，為了那個早已離你而去的賤人，你一步都不離開那個地洞，生怕她後悔，生怕她回來找不到你！”
“我在決定保下曼珠那一刻起，就知道你會做什麼。”
納伽頹力一般喃喃自語，黑洞洞的眼眶中流下一道清淚。
“可我沒想到，縱然我拿整個萬巫跟你換，你依舊不放過她！”
“我為什麼要放過她？！”
烏雅歇斯底裏的吼叫聲在整個空間內回蕩。
“從你愛上她，背叛我的那一刻，我就發誓，發誓要讓她毀在我手裏！還有曼陀羅華，她跟那個賤人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天生就是勾引人的賤貨！她一樣也逃不開神的懲罰！”
“你為何不直接殺了她？！”
納伽悲痛欲絕：
“殺了她？那是她的解脫！我就是要折磨她，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忤逆神意的人，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來是這樣……”
納伽氣若遊絲：
“這一切，都是為了懲罰我……”
“納伽不行了。”
啟星蹙眉看向夜淩風：
“他還不能死。”
“該還的債還沒還，想死？”
“哇啊！”
夜淩風出手從已經精疲力盡的烏雅身上生生抽出一股能量，直接打入納伽眉心。
還剩一口氣的男人瞬間如枯木逢春，溝壑縱橫的臉上迅速飽滿鼓脹，不到幾秒鍾的時間恢複到二十多歲的年輕模樣。
“看來你這些年通過曼珠奪取別人的能量，收獲不小啊！”
夜淩風看著被抽走能量卻依舊維持著清醒意識的烏雅，回手將對在對方體內肆虐的暗芒收回掌心。
“哼……”
烏雅癱倒在地上，發羽淩亂，麵色慘白，不屑的語氣已經沒有方才那般氣勢洶洶。
“若是我還在當年鼎盛之期，有九位兄長護佑日夜相伴，即便是天帝，也未必敢惹我們十大金烏，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虎落平陽被犬欺，你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能趁人之危罷了。”
“天帝？帝俊？嗬……這是欺負我年輕不知當年之事？”
夜淩風麵對烏雅的言語挑釁冷笑出聲，用波瀾不驚的語調直接撕開對方最後的遮羞布。
“正是因為十大金烏不守天規一齊現身，導致人間大旱，民不聊生，你父天帝派後羿射日，為民除害，沒想到後羿失手，留了你這麼個禍害，貽害一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