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還能變成人？！”
納伽的話讓郝建勳吃了一驚，他眼睜睜看著麵前有一輛卡車那麼大的金色火團越來越小，渾圓的形狀慢慢縮成人身大小……
直到奪目的金色火光消失不見，原本火團的位置出現一個身穿鴉色羽衣的美人蜷縮在地上，柳眉緊蹙麵色痛苦，雙鬢微微汗濕，喘息虛弱又急促，看起來已經被體內的暗芒折騰的疲憊不堪，
郝建勳目光不經意間掃到美人掩蓋在衣袍下的下半身。
鴉青色長發泛著金屬光澤在地麵鋪開，發絲間似有金光不時閃現，而那身用金絲勾勒的華美羽衣寬大下擺處，露出三隻蜷縮的鳥爪，每隻都比成年男人的兩拳還大，看起來漆黑鋥亮，尖銳有力，隨便往人身上劃拉一爪子，整個人腦袋都能給揪下來。
郝教授盯著那三隻巨爪，不由自主縮了縮腦袋，往夜淩風身後挪了挪。
“烏雅……”
納伽看著烏雅痛苦的麵容心痛不已，跪在原地伸出雙手想觸碰對方，卻在看到自己如枯枝一般的手指後放棄了。
他的一切巫術異能皆是太陽女神所賜，在審判之前已經被女神悉數收回，如今的他，不過是一個逆天而行，活了千百年的將死之人罷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僅剩的一絲生機正在慢慢枯萎，過不了多久，他將徹底化為一抔腐朽，隨風而去。
但在那之前，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萬巫神聖的信仰被痛苦折磨，卻什麼都不做！
“納伽！”
一隻爪尖漆黑的手死死攥住納伽的衣袖，指節用力到泛白顫抖。
烏雅此刻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那暗芒化成的利箭在她體內橫衝直撞，五髒六腑都被刺破攪動，讓她痛不欲生。
“我把力量還給你……”
烏雅痛到整張臉皺到一起，盯住納伽漆黑的眼洞艱難下令：
“你幫我殺了他！”
“他”，自然指的是夜淩風。
“殺了他……之前的一切……我都不再追究……殺了他……我就放萬巫自……噗！”
烏雅話未說完，隻覺腹部劇痛，一口帶著金汁的黑色血水直接噴在了納伽鮮紅的衣袍上。
“癡人說夢。”
夜淩風指尖發力，讓刺入烏雅內髒的暗芒死死抵住對方的命脈，低沉嗓音透著冷漠：
“讓曼珠和曼陀姐妹回來，我饒你不死。”
“哇啊！”
“你做夢！”
烏雅滿嘴黑血不住湧出，瞪著夜淩風的眼神透著瘋狂：
“一個兩個都為了那兩個妖女背叛我！那兩個賤人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長了張禍國殃民的臉麼？我就是要讓她們墮入無間地獄，嚐盡苦痛折磨，永世不得翻身！”
“找死！”
夜淩風周身瞬間殺氣暴漲，手腕一轉就要取烏雅性命，卻被自家愛人攔下了。
啟星抱住夜淩風的胳膊阻止他的動作，頭一次用冷冷質問的語氣同他人說話。
“從納伽愛上曼珠沙華的那一刻，你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殺掉曼珠和曼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