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
殘陽如血。
一個聲音急匆匆地響起:“神王大人,隸屬於我們區域的飛升台上發現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孩。”
他一身白衣勝雪,修長的手指玩弄著一瓣櫻花,清冷的聲音好似從天際飄來:“這等小事還需向本王稟報嗎?隨便找個人家安置即可。”
那聲音不勝惶恐地道:“看那女孩子的樣貌,很像念希神王一直在尋找的孩子。”
“哦?就是安念希不惜花費重金布下懸賞令的孩子嗎?嗬嗬,看來又要有有趣的事情發生了。”他自言自語,輕輕鬆手,手中那櫻花驀然飄落,“夜,把那孩子帶回來。”
“帶回宸王府嗎?”
“還能帶回哪裏?”他又淺淺地接住了一片落櫻,“安念希的心頭肉應該是個美若天仙的絕色女子吧。若有可能,不如納為正妃吧。”
“神王大人,那女孩子才十幾歲的樣子。您今年已經……”
他微微有些尷尬,隨及又恢複了雲淡風輕的上位者氣度:“這有什麼關係?我的年齡在神界也隻能算是一個少年。那女孩子先賜一個正妃的名分,過幾年再納為正妃即可。而且,她也能成為一個極好的擋箭牌。現在神界無論什麼‘大家閨秀’都想擠進我君家的門,真當我君家的門是那麼容易進的?什麼庸脂俗粉都在我麵前惺惺作態,無論多麼飛揚跋扈的女人都在我麵前擺出那樣一幅令人作嘔的忸怩姿態。想想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真讓人作嘔。”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他的聲音中盡是無盡的鄙夷。
“可是念希神王那兒怎麼辦?他若登門討要,神王大人你給還是不給?”
“不給,為什麼要給?真當我怕安念希那個家夥?”他將那片櫻瓣湊近鼻翼,淺淺一嗅,“我真的很想看看安念希知道此事後的表情。”
“神王大人,這樣真的好嗎?”
“好了,我自有妥當的方法。你下去吧。”一縷輕風吹過,他的聲音如乘風而來,夾著片片淒美的櫻花。這個場景仿若一幅畫,又好似一首詩,絕色而絕豔,妖孽而又妖冶。他薄唇輕啟,“嗬,安念希,我們在神界的絕世之戰就要這麼展開了吧。但是,或許隻有你這個幾百年來的老敵人、老對手才知道我心中的疲倦,心中的勞累吧。我們從一降世開始,支持我們的人就期望我們打敗對方,戰勝對方,奪取那至高無上的神界掌控者之位,站到這蒼茫天地的最頂端,俯瞰這茫茫蒼生。笑覽萬裏江山,醉看芸芸眾生。但是我們何嚐願意肩負這巨大的責任?我自小就和你惺惺相惜,或是說同病相憐吧。但是我卻不能憐憫你,憐憫你一絲一毫。我的責任,誰都不能逆轉。因為如果我不站到那最高的位置,我會萬劫不複,連累著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一起萬劫不複。雖然我不知道有這些人的存在。嗬,事到如今,一步錯則步步錯。你錯了第一步,你就失去了最愛的人。那女孩子,現在已經成為了我的人,我的女人。你曾經微笑著說我,我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梟雄。是啊,我真的覺得我很卑鄙,卑鄙到對你的心頭肉橫刀奪愛,奪走那你最在乎的人。”
輕風微微揚起他的衣角,夕陽下的他俊美如神祇,卻又妖冶如惡魔,矛盾至極卻又完美無瑕。驀然間,一片櫻花輕輕飄落,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了他,如夢如幻,繁花似錦。殘陽懶懶地灑在他妖孽臉上,照清了那俊美的麵容。他麵若中秋之月,烏黑深邃的眼眸好像沒有盡頭,冰清澈骨,卻又寒冷如冰,矛盾卻又協調,好似要將人的神智盡數吞沒。他那高挺好看的鼻梁下紅唇薄如蟬翼,好似天地主宰親臨,淺淺的在這幅精致的麵孔上勾勒出了優美動人的唇線。鬢邊幾縷烏發輕輕垂下,讓那幅凝脂般的麵容更添了幾絲攝人心魄的妖冶美色。
所有神界的人都沒有見過那殺伐果斷的宸神王的真正麵目,他總是戴著神秘的銀色麵具。他們若是知道,不知道多少女子要傾心於這幅俊美如妖孽的麵容之下。
半晌,他輕輕揚手,那片櫻花慢慢的隱入了夕陽。隻聽他的聲音又輕輕淺淺的飄飄而來,乘風而來,又乘風而去:“安念希送的這株來自人界的奇花倒還真不是凡俗之物,比之我最愛的銀蓮也不遜色幾分。倒還真是很符合我的心意。安念希,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啊。”隨著這飄飄揚揚的聲音,他靜靜隱入了這片夕陽,消失在了茫茫虛空中,不知所蹤。
------題外話------
第一次寫文,作者還是小孩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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