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回頭一看,月光下,窗台旁,站著一身材修長的藍衣男子,長著一張過分漂亮的臉,一雙多情的眼睛。
他正饒有興趣的打量她。
窗台上沈漫咬了咬嘴唇,罵道,
“女子閨房,閣下深更半夜闖進來,還誣陷我殺人滅口,這什麼世道!”
沈漫一副被冤枉了,義憤填膺的樣子,內心的慌亂也很快冷靜下來,郭明義的屍體已經銷毀,他即使看見了,她也不怕。
畢竟沒有證據了。
“嗬,反應挺快,你以為沒有證據,我就不能把你怎樣了嗎?你殺了我要找的人,那就拿命來償吧。”
美男子盡管說要沈漫償命,但他還是倚靠在窗戶旁,百無聊賴的把玩手裏的扇子。
並沒有馬上過來取沈漫的性命。
沈漫對危險有極高的警覺,眼前的男人盡管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她深感一股壓迫力向她襲來。
是獵人對獵物勢在必得的自信,他可以隨時取獵物的性命,但他想讓獵物在等待中感受一下死亡的恐懼再下手。
她偏偏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想殺她,那她先幹掉他!
窗戶的毒藥對他沒用,想必他看到郭明義是怎麼中毒的了。他沒有碰窗戶。
挺警覺的男人。
不過,不怕,這裏是她的地盤。
她沒有理會男人,徑直往外跑,手剛碰到門,一隻修長的手攔在她麵前。
沈漫一下握住男人的手,衝他笑了笑,笑靨如花,男人一怔。
他這是被女流氓揩油了嗎?
從來沒有人敢占他便宜。
他像被火燙到一樣,快速收回手。
突然間,他感到心像萬箭穿心般的痛,大意了,眼前的少女在手上塗了毒藥。
剛剛抓他手的時候,把毒下給他了。
可她為何沒事?
沈漫看到眼前的男子,沒有馬上死掉,僅僅是用手扶住胸口,額頭冒了些許薄汗,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的配毒藥本領是不是生疏了。
可她哪裏知道眼前的男子體質異於常人,能忍常人不能忍的痛苦。
如果換作普通男人,屍體早都涼透了。
兩人僵持著,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輕舉妄動。
最終是男人出手了,一把握住沈漫的咽喉。
盡管他知道,她的脖子上的皮膚也可能塗了毒。但他的身體不能再等下去了。
“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擰斷你的脖子。”
聲音恰到好處的沙啞,好聽,這麼冷酷無情的話,經由這樣的聲音說出來,有種打情罵俏的味道。
男人的骨節分明的手指,稍稍用力。沈漫呼吸一滯,忙道:“別殺我,給你就是,在我口袋裏。”
男人把手伸進沈漫的口袋,一下子就掏出一個白色小瓶。
從裏麵倒出些許藥丸,正要服用,突然想到了什麼,掰開沈漫的嘴,投了兩粒進她嘴裏。
沈漫嗆得咳嗽幾下,怒視男人。
男人看到沈漫吃了沒事,也跟著吃了兩粒。
誰知剛吃完,肚子像放進一塊冰一樣,冷得渾身發抖。
沈漫難以置信的看著男人,他怎麼還不死,她白瓶子裏裝的並不是解藥,而是劇毒。
她提前服了解藥,才會沒事。
按理說,男人應該立即暴斃才對。
可是,他都身中兩種劇毒,竟然還活著,這是什麼怪物!
察覺到危險,沈漫立刻跑去窗戶那裏,想棄門從窗戶逃。
可惜,她的速度不夠快。
片刻,脖子再次被男人掐住,這次力道強勁很多,看來,他真生氣了。
這次是真想要她的命,可她不能就這樣死在在這裏。
情急之下,她開口:“你弟弟的巫蠱毒,我能解。殺了我,世界上再沒人能治好。”
果然,她脖子上的手鬆開了。
男人臉色大變,他家隱瞞得很好的秘密,她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