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權力的靳準,要殺劉粲,簡直易如反掌。
他麵對蠢人當皇帝,自己每次都要去拜人家,拜的時間長了,實在忍無可忍了,當下領兵登上光極殿,派士兵抓住了劉粲。
劉粲被抓之後,連忙問道:“誰,誰作亂?”
靳準帶著人馬到來,聽到劉粲這樣問,當下冷笑一聲,說:“你有什麼資格當皇帝?”
“朕有什麼資格?朕的帝位,來自正統!”
劉粲說道。
“正統?劉淵得位就不正!再加上你父親劉聰殘暴無能,而你又隻會沉迷酒色,所以,你劉家的統治,也到頭了!”
“你,你——”劉粲指著靳準,說:“當初要不是朕重用你,你哪裏有今日!”
“是的!說明你的眼光不行!重用了不該重用的人!”
靳準冷笑著說道。
劉粲聽了,真是無話可說,當下說:“好,好,是朕自己誤了自己!”說著,用哀求的語氣看著靳準,說:“你打算怎麼處置朕?”
“你除了死路,別無它路!”
靳準冷冷地說道。
劉粲聽了,不由哭了起來,說:“朕,朕,不想死!朕當一個諸侯,好不好?”
“不行!”
靳準板著臉拒絕了。
“那,那我當一個普通百姓,行不行?”
劉粲繼續哀求著說。
“那也不行!”
靳準說道。
劉粲聽了,沒想到自己一點退路也沒有了,當下說:“朕,朕,真是天亡朕也!”
“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
靳準冷然說道。
“是的,是朕害死自己!是朕有眼無珠,看中你這樣狼子野心的人!”
劉粲哭著說道。
靳準不想聽他說話了,當下手一揮,說:“拿下!”
他的手下忙過去,把劉粲拿下了。
靳準數落劉粲的罪名後,當下將他殺害,又秉著殺人殺光的偉大原則,將劉氏皇族男女老幼全部斬殺於東市;他做完這些,覺得還不過癮,又挖掘劉淵和劉聰的陵墓,把劉聰的屍體刨出來,然後斬斷屍身,焚毀劉氏宗廟。
他做這些事做得很過癮,殊不知,自己也沒聰明到哪裏去。
因為劉粲雖然荒誕無知,但他是正統繼承人,有他在,等於有了營業執照一樣,雖然這執照太醜,怎麼看都看不順眼,但起碼工商局的人來了,不用貼上“本店轉讓”的貼紙來避開工商局。
這營業執照一去掉,立即由合法變成了違法,當即遭到了查封!可就怎麼也混不下去了!
薑子陵看到漢朝又要進入混亂了,自己不出手是不行了,當下前去找劉曜。
劉曜是劉淵的從子,當時任職相國,都督中外諸軍事,鎮守長安。
薑子陵找到了劉曜,對他說:“相國,如今國家混亂,皇帝被殺,你再不出手,國家局麵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劉曜聽了,有點擔心自己幹不過靳準,當下說:“這個,這個——”
薑子陵見他猶豫,當下說:“相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今靳準不得人心,弑君作亂,沒有人會跟著他一起作亂的!此時正是攻打他的好機會!如果錯失機會,等他穩固了地位,當上了皇帝,到時候可就難以攻打了!”
劉曜聽了,還是猶猶豫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