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炎彬麵無表情地看著滄瓊等人離去的身影,雖然麵色正常,但雙目卻仿佛要噴出火來,帶著不可置信與憤怒。
“我記得那小子確實吃了下過藥的補精果,而嵐萱也被我們下了藥,她抬了進去之後的動靜你們都聽到了,可是這小子依然生龍活虎,精元穩固,似乎沒有受到一點影響,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宋炎彬語氣平靜,但他抖動的牙齒和帶著顫音的話語,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憤怒。
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外門弟子不禁後退了一步,還是離隨時會爆發的宋炎彬遠一點比較安全。
“這……”方同不停地擦著自己額頭上的汗水,這個主意是他出的,可現在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效果,他很怕,他怕宋炎彬現在的憤怒會摧毀他。
陳風站在宋炎彬的右側,他思索了片刻,問道:“會不會在他精元傾斜一空之前,藥效便過了?”
“不可能?”宋炎彬眼裏起了幾根血絲:“那種藥的效果你們沒見識過嗎?”
方同打了一個寒顫,他想起了一個曾今被宋炎彬下藥的女弟子。
絞盡腦汁,方同的大腦急速轉動,他得找出一個借口來開脫自己辦事不利,方家莊的人果然詭計多端,隻是瞬間,方同便想出了幾個好借口。
“宋師兄,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方同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宋炎彬,低聲說道。
“說。”宋岩頭也不回,直接吩咐。
“現在他的修為俱在,那麼就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便是滄瓊有隱藏修為之法,他一直在隱藏修為,其實早就突破了精氣層,所以我們開始才會感覺他的修為有些異常。第二種便是他其實是天閹之身,雖然體內精元滾滾,但那個玩意兒沒有發育完全,不能人道,昨夜的**隻是兩人糾纏在一起本能發出的聲音,兩人其實並沒有交合。”方同新充滿了信心,他想出的這些話絕對能讓宋炎彬平息憤怒。
“隱藏修為,看來他定然隱藏了修為。”陳風肯定說道。
“不!修煉之人在紫府鏡之前,連個小小的漩風術都不能使出,更別說隱藏修為這種較為高深的術法了,不是隱藏了修為,那麼就是他不能人道,哈哈哈!原來滄瓊是天閹之身,這輩子都不能人道。”宋炎彬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一甩衣袖,轉身便走,他把方同的這個猜測當成事實,隻要一想到,心裏就說不出的愉悅。
方同笑了,連忙跟在宋炎彬身後,邊走邊說說:“對,絕對是這樣,嵐萱定然沒有被他破身,否則,為什麼不見嵐萱生出什麼事端來,而且,兩人莫名其妙睡在了一張床上,白癡都能猜出裏麵有貓膩,可滄瓊居然沒有調查,證明他不想泄露自己是天閹之體的消息……”
方同跟在宋炎彬身後,滔滔不絕地說著,順帶再拍拍宋炎彬的馬屁,兩人愉快地遠去。
陳風搖搖頭,自嘲的笑笑,邁步離開。
……
“這身份玉牌你可要收好,門中許多事宜都會用到,這也是身份的象征,在外行走時,若不是遇到仇家,這個身份玉牌可是能襠下許多麻煩。”
滄瓊使勁瞧著捏在手裏一個白玉牌子,聽著韓書在他的耳邊絮絮叨叨地說著話。
“別看了,這牌子是門中特製的,什麼材質我也不清楚,聽說還有許多妙用,有一條便是弟子身亡的話,這塊玉牌也會炸裂,門中的大人物便能察覺。”韓書見滄瓊沒有聽他說話,語氣略有不滿。
韓書三人先前已經帶著滄瓊在事務殿登記了身份信息、領取了身份玉牌,一行人在向韓書所說的那個,藏有無數典籍的萬書樓走去。
滄瓊一直盯著身份玉牌猛看,先前在事務殿中,一個執事問了他的身份信息之後,便對著玉牌射入了一道流光,據王禮所說,這便是把身份信息儲存入了玉牌內,而後,執事又讓他劃破手指,對玉牌滴入了一滴血,接著便拿著玉牌鼓弄了一番,對著裏麵射入了許多流光,最後把玉牌給他時說:自此,這塊玉牌便專屬你一人,隻有你一人能夠使用,外人拿之無用。
滄瓊很好奇,那位執事施了什麼神奇的術法,居然能把一塊小小的玉牌弄得這麼神奇,但再怎麼好奇,不到紫府境之前,也不能擁有這種神通手段。
修煉之人,境界不到紫府鏡,體內的靈力是不能離體的。
四人是向山上行走的,已經走了一段時間,再行走了百丈,到了半山腰,便到達了目的地,萬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