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陌言嘴角勾勒出一絲動人心魄地微笑,笑著說道:“聖人說道,君子不藏與裏,其誌當聞達天下,今天我也不考你們,你們就自個說自己為什麼要當伴讀吧!”說完笑看著幾個小孩。
坐在前排的小孩忍受不了雲陌言那不是掃來的仿佛看穿內心的目光和微笑的令人無法抗拒的臉龐,掙紮著站起來,漲紅小臉說道:“稟……稟告夫人,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適合,我爹讓我來,我…..我…..我也就來了!”說完如釋重負一般癱坐到凳子上。
“嘿嘿!”下麵傳來幾聲嘲笑。
雲陌言依然波瀾不驚的笑著說道:“好,下一個誰來!”
“稟告夫人”旁邊又一個小孩鼓足勇氣站了起來,小聲說道:“爺爺對我說,寧府是個士族大家,給小少爺當伴讀,以後就是寧府的人了,將來取士的時候,國文館的老爺們都是要給幾分薄麵的!”猛烈的心跳讓小孩忘記了爺爺來之前教導的那套說辭,隻有老實的交待了爺爺對著自己和父親兩人說的話。
雲陌言也忍不住一陣輕笑,三月杏花般的小臉讓那小孩呆了呆,雲陌言揮手讓小孩坐下,看了看寧謙文,寧謙文依舊盯著自己的那雙靴子,小孩們說的話好像風一樣從他的耳邊刮過,並未鑽進耳朵裏麵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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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誰來!”雲陌言繼續問著,心裏竟有幾分想看下一個小孩,又有什麼好笑的說法。
“我來!”一個聲音脆朗朗的說道。
寧謙文也不禁抬起頭來看了看說話的小孩。
古靈看著坐在自己對麵那個跳下凳子來說話的小孩子,正是剛才爭搶魚食最多的那個小孩。
“稟夫人,給小少爺當伴讀,其一、可以學君子之禮,寧府是士族大家,我大陳朝頒令天下的《君子習德》就是當年文昭皇帝請寧府世祖顯大人編撰頒令天下的,學君子之禮,莫過於寧府,其二、可以學聖人之言,我南唐國以文立國,南唐第一世家就是寧府,南唐文人士子無不以寧府馬首是瞻,在南唐學聖人之言當然數寧府第一,其三、我宇文家也算世家,而家父也深知,寧府小少爺的伴讀並非一般尋找仆人,名義上是找伴讀,實者也是給小少爺找一個一生之友,我宇文家雖說在世家之中以文不如寧府,但是論在南唐卻也不遜與寧府,若能聯友…這對兩家都有利,其四、我今年雖然年紀尚有,但是聖人微言大義,六藝五書也是略知一二….”後麵這幾個字說的一字一頓的,眼睛也從古靈等人身上劃過,眼光中帶著絲絲傲色。
“噢!這位是宇文家的…..?”雲陌言抬頭看了一眼管家。
“這是宇文家的公子,宇文憶!”管家忙回答道。
“原來是宇文家的公子啊,言辭果然不同凡響,宇文家果然名不虛傳啊,小公子來給雲兒當伴讀,我們可是大大的受不起啊!”雲陌言讚許的朝宇文億點了點頭。
宇文億聽了雲陌言的讚許,施了一禮,然後坐回了凳子上,神色甚是倨傲!
“哼!就是記性好點,把老爹的話背得完而已!”古靈扁了扁嘴,一臉不屑,宇文家古靈倒是知道,小時候翻牆進去偷棗的時候,被宇文家的家丁捉住給扇了一個耳光,古靈一直懷恨在心,後來和夥伴們趁著夜色,把喝醉回家的那個家丁蒙頭一陣好打,報了一耳光之仇。
“文兒,你看呢!”雲陌言輕輕地問寧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