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陳昌帶領三千輕騎風馳電掣的趕往廣宗。
陳昌離開前,把尹嘉、太史慈、於標、張配幾人留下整頓兩郡軍隊和政務。而陳昌更特別吩咐尹嘉注意吏治問題,這麼久時間自己一直東奔西走,在政務方麵其實一直沒有認真處理過,也該到了處理的時候了。
同時又叫張配把父母接過來。
三千騎兵披星戴月,馬不卸鞍一路狂奔。
看到路邊荒蕪的土地,陳昌一陣心驚,不管黃巾起義代表什麼,但是造成了什麼還是看得到的,一路上幾乎都是荒蕪的土地和殘垣斷壁。更是在路上碰到了很多小股黃巾軍,都是一戰而潰。
沒有心情稍作停留,三千人馬足足走了半旬,終於趕到了廣宗。陳昌下令部隊駐紮後,帶領大熊、鐵猴直接上董卓的中軍大營求見。
過了一會,董卓帶領一人竟然親自前來相應,董卓看到陳昌,哈哈大笑說道:“久聞陳太守年紀輕輕卻有勇有謀,今日一見,果然英姿颯爽,讓人敬佩啊。”
看到赫赫大名、英勇善戰的董卓和藹可親,平易近人,陳昌心中頓時產生了好感。趕緊拱手道:“參見中郎將”
“哈哈,陳將軍客氣了,你我同朝為官,往後還要多多仰仗啊。”董卓爽朗的大笑,“請”
“不敢,董將軍百戰起家,更是我欽佩的對象。”陳昌答道。
跟著董卓走進中軍大營,按座次做下,而大熊和鐵猴則被他留在營外。
董卓又笑著對他道:“陳兄弟啊,今天我看到你是一見如故,心中非常開心,來,我先給你介紹,此是我的女婿李儒李文優”。
陳昌看著這位名滿天下的謀士,年齡二十左右,手持一把鵝毛扇,細長的山羊胡,一雙小眼睛灼灼生光在看著自己,很有點儒雅之士的味道。於是微笑拱手道:“李先生才高八鬥,在下敬佩。”
“陳兄弟客氣了”,李儒客氣回道。
“哈哈”,董卓笑了起來,“陳兄弟,你今天既然來了,咱們也該按皇上的旨意辦了,這旨意可是需要你配合的啊。”
“將軍請講。”
董卓對李儒點了點頭,李儒咳嗽下了說道:“陳兄弟,皇上密旨:廣宗之戰詐敗,然後命你二人秘密潛回洛陽麵見聖駕。同時皇上說要把這北軍五校給消耗掉。”
陳昌一怔,沉思了下,看著李儒。
李儒笑了笑,說道:“本來詐敗和消耗這些五校都很簡單,但是董將軍英明在外,又率領了五千西涼精騎過來,一戰而潰實在不合情理,所以需要一個人做個引子來詐敗。又要詐敗,又要消耗掉五校,還要合情合理,所以我們是靜待陳兄弟的到來啊。”
“我應該怎麼做?”陳昌問道。
“不敢,在下有三條拙計請陳兄參詳,”李儒道。
“上策,進廣宗城內和張角達成協議,雙方真打但不做生死之搏。”
“中策,繼續圍困廣宗城,大肆攻城,待雙方膠著的時候放開一個缺口,露破綻給張角,讓張角攻擊,前提是張角也足夠聰明。缺點是時間長,咱們本身軍隊死傷慘重,而且不知道皇上等不等得起。“
“下策,請陳兄光明正大做五校統帥,陳兄年紀輕輕統帥五校必定為將士所不服。而陳兄又和黃巾軍有生死大仇,驕其心同時又引起他們的死誌,加上臨陣換將,張角必來攻擊,這樣假敗很容易成功。缺點是假敗很可能變成真敗,而且隻有皇上才可以拜陳兄為將,五校兵卒死傷殆盡,明眼人一看就是皇上的授意。這樣結果對皇上的布局極為不利,為皇上所不喜。”
陳昌苦笑的看著李儒,說了半天其實隻有第一條計策,苦笑道:“李兄,這進城可是十死十生的結果啊。”
李儒點點頭,道:“甚是,所以才難辦,這也是皇上對咱們的一次考驗,不好辦也要辦了。”
董卓旁邊笑道:“陳兄弟,咱們還可以仔細商商談,此事萬萬不可出紕漏”
陳昌對李儒道:“李兄,所謂的上策你可有對策?”
李儒搖了搖扇子道:“我也一直考慮第一條計策的問題,關鍵是要個合適的人進去和張角談判,此人既是咱們極度信賴之人,同時也要是張角願意談判的人,否則一進城就可能被殺掉。”
“此人難找啊,還不如讓我直接攻城”董卓深深歎了口氣。